酬情,一个人影在我的床边移动,我猛一翻身,酬情跟着出鞘,在暗夜中闪出一道光影,称着光影,一个戴着白面具的白衣人正站在我的书桌前翻看我的文章,正是那天在西林裘击我的面具,我胆破心惊,尖叫着冲出门外,好死不死地外面又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吓得六神无主,本能得朝原非白的赏心阁冲去。
当我看到赏心阁灯光的一刹那,终于明白了巴金先生的《灯》的全部意义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了进去,只见室内热气腾腾,白烟渺渺,原非白刚沐浴完毕,他柱着拐棍站在那里,不悦地看着我:“你大呼小叫地做什麼?”
他的头发没有梳髻,披了下来,如乌玉倾泻,又如上好的墨缎一般轻垂在身后,身上松松穿着一件白丝袍,胸前地两点粉红若有若无,苍白的脸颊在水蒸气中酝着红晕,如染了姻脂一般,真真是人间极品……
可惜﹐此时此刻我的性命毕竟更重要些,我向他扑去,他嫌惡地一闪,我便跌倒在地,飞快地爬上去,抱着他的腿,狂呼救命:“三爷救命,那西林的白面具来杀我了,三爷救命啊!”
我一定是吓破胆了,如八爪鱼般拼命抱着他的腿,他竟然挣不脱。
“你快放手……!”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自上传来:“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我这才发现他的上衣给我扯得七零八落,袒胸露乳,□撩人,更要命是他宽松的裤子也被我扒下来了,于是这一夜,原非白所有的男性秘密统统展露在我的眼前……
哇!还挺大……
哇!好像还在起反应……
我咽下一口唾沫,偷看原非白的脸色,他又气又窘,俊颜通红,狭长的凤目充满怒火地瞪着我,他扬起拐仗,我这才慢半拍地夺门而去,后面跟着一大堆木盆,毛巾,胰子,椅子……呃!最后连一人高的大浴桶和八仙桌也一起扔了出来。
第二天,谢三娘和韩修竹分别对我进行了严肃式和开导式的谈话,说什么我仰幕少爷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要给少爷足够的心理准备,才可以让少爷早日宠幸我,说得我活脱脱一个女色魔似的,我再三解释,加诅咒下,他们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然而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出三天,整个紫栖山庄上上下下传遍了我觊觎原非白的美色,硬闯浴室欲对其非礼,然后成了整个西安城的新闻,后来搞到京城也传得沸沸扬扬,于是原非白之艳名远播,盛况空前,江湖人稱﹐踏雪公子。
西枫苑里引来了大量的龙阳型采花大盗,那一阵子我们西枫苑的上空非常热闹,经常有自愿前来的侠士或是原非白的门客,和幕名而来的采花贼在空中激战。
而原非珏抱持着兴灾乐祸的态度﹐在果尔仁的默許下﹐一開始熱情地幫助這些採花人進攻西楓苑﹐直到一部份採花人自动將目标改成他﹐他这才加入原非白的抗暴行动﹐不過和原非白的劝退政策不同的是﹐凡入得玉北斋的贼人﹐無一生還,被人称作绯玉公子。
同年,御花园赏春会上,宋明磊以一首清泉诗,技压群儒,新帝金口称为清泉公子,南诏也出现了一个紫月公子。
于是就在那一年的春天,民间开始流传着四大公子的雅号:
秦川雙璧,踏雪緋玉;
京都清泉,大理紫月。
我怀疑是一切都是素辉起的頭,因为那天只有他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一大群杂物逃出赏心阁的。
总算至此以后没有人再给我提什么伺候少爷的事,除了素辉每到原非白沐浴时,就一脸严肃地跑过来通知我,其具体沐浴时间和地点,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死小屁孩!
这件事情影响之广,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当我站在权力的顶端,我的政敌们依然轻而易举地拿我这件少年时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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