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见宋长心夸赞沈蝶衣,眉间瞬时染上几抹喜色,“王妃说的甚是,想当年娘娘也是因为有此才情还与当时是虏获万千少女放心的卫王爷有一段佳话呢……”
话一出口,宫女猛然反应过来,她竟糊涂到在卫王妃面前说出这等荒唐话来,惶惶然愣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圆场。
宫女的话如一颗乱石,毫无征兆的投进宋长心的心湖,她虽对他无感,也固执的认为她想要的东西他永远都给不了她,但那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啊,听到自己夫君与另一个女子有过情,心湖如何能静。
忽而转念一想,宋长心倒是释然了,反正她不久就会离开卫王府,甚至离开这煜都,那至于他与谁有过什么,与她何干。
令人窒息的良久沉默后,宋长心方才凉凉开口,“怎么不说了?”
宫女神色惶恐,不敢抬眸直视铜镜中一双墨色幽深的眼眸,唇瓣翻动,声如蚊蝇,“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请王妃责罚。”
宋长心忽的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听不出丝毫异样情绪,“怎么会呢,难不成你以为本妃这么小气?如今我是卫王妃,自然对王爷的一切都感兴趣,更何况,就算娘娘与王爷有过什么,那也是过去式了不是么?”
或许,比起卫端翎,她更有兴趣的是沈蝶衣。
见宋长心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宫女不禁暗暗舒了口气,但再开口也越发地小心翼翼起来,“王妃说的甚是,是奴婢过虑了。那……娘娘可还要继续听么?”
宋长心淡淡一笑,“自然要听,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就是,不用怕我会怪罪你。”宋长心先给了宫女一颗定心丸,只是宫女听罢仍是迟疑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奴婢也都是从别处听来的,当年……”宫女刚一开口,却生生被屋外一阵脆声打断。
“禀王妃,贵妃娘娘请您移步到正殿一趟。”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宫女忽的闯了进来。
正有兴致听故事的宋长心别人突然打扰,略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身边宫女察觉到她的神色,便对来人问道,“今日不是娘娘处理后宫事务之日么,怎会请王妃过去?”
来人回道,“这个奴婢便不知了,娘娘只吩咐奴婢过来请王妃您移步一趟。”
宫女还欲推辞,便见宋长心抬手示意那绿衣宫女离开,并道,“请贵妃娘娘稍等片刻。”
“是。”绿衣宫女得了话,缓缓退了出去。
宫女看了眼铜镜中清华无双的一张脸,禀声道,“王妃若是不想去,奴婢这就去给娘娘回个话,说您……”
“不用了。”宋长心淡淡打断宫女未说完的话,“贵妃娘娘找我许是有事呢,且去一趟又何妨,至于卫王爷与娘娘的故事,得空再听你说吧。”
宫女微一愣神,略有些木讷地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她不知这位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卫王妃此刻是作何打算,但她既是发话了,她便只有听从的份。
湛蓝天空上白云如絮,映衬的长空越发明净如洗。
一路廊道芬芳,偌大的新月宫里隐隐飘散着奇异花香的味道,在身边宫女的引领下,梳洗好的宋长心不多时便来到新月宫正殿前。
抬眼望去,只见偌大的正殿上或座或站了数十人。沈蝶衣一人独大,做在主位上,两侧是依次按位份高低从近到远坐着的各位妃嫔,而各位妃嫔身后站着的是自己宫里的婢子。
宋长心正了正身子,款步向殿内走去,走过之处,也顺带稍稍打量了殿内各个妃嫔,她们之中,宋长心大多是不识得的,但有三人,她却一眼就认得出来,便是前日来新月宫‘请安’的婉妃,夏贵人与曾贵人。
“今日本是后宫众姐妹议事的日子,不该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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