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想要回卫王府的话么?宋长心笑笑,神色淡然,“娘娘善解人意,正说中长心的心思呢。”
其实细细想来,早一日晚一日离开这皇宫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她既不想住在皇宫更不想待在卫王府,卫端翎早些过来接走她,她也好早些离开卫王府不是。
沈蝶衣听了宋长心这话,原本还有些歉疚之意的心瞬时释然了,“那倒是本宫多想了,本宫只是觉得王妃长住在宫里也不是法子,若是再因此影响了与卫王的感情,那便划不来了。”
宋长心微一勾唇,略有所思的揉捏着手中杯盏。
正殿外,夜色渐浓,沈蝶衣又与宋长心闲谈了不多久,宋长心便就起身告辞了。既然明日便要回王府了,她自然要想想回府之后要如何才能离开。
侍候宋长心的婢女仍守在房门外,见宋长心回来,忙的迎上前去,待得宋长心走到屋内,便开始给侍奉宋长心宽衣解带。
“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去睡了,你怎么不去歇息?”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宋长心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婢女闻言,噙着红血丝的眼睛微微有些动容,不答反叹道,“王妃好生体恤做下人的,能在王妃身边当差的姐妹真是幸运极了。”
卫端翎在一个阳光甚好的清晨过来的,轩逸俊朗,俊美如谪仙的他踩着一片细碎阳光洒落而成的廊道,缓步而来。
彼时宋长心刚刚踏出房门,抬眼便见一抹湛蓝俊影。
身边的婢子忍不住惊呼,“那是卫王来接王妃了吧?”宋长心置若罔闻,目光微凉地直视着那抹身影。
他的眼神并不是看向她所住之处,不是在搜寻她的影子,而是直直凝视着站在正殿前端庄华美的沈蝶衣。
远远看去,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隐含着浓浓悲伤,而她的眼睛里竟是诸多悲戚与不舍。
心蓦地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住一般。
他们好似在提醒着她,他们有多么令人艳羡的曾经。
卫诸衫忙于正事,今日并无特意过来。
正殿前,宋长心一袭浅蓝色锦绣罗裙站在同为蓝色锦衣的卫端翎身边,竟有种莫名和谐感。
卫端翎长身玉立,淡淡开口婉拒了沈蝶衣邀请他们进殿一坐的客套。“想来贵妃娘娘事务繁多,臣弟不便打扰。”
也许是没料到卫端翎会果断拒绝,沈蝶衣有一瞬间的愣怔,一双幽幽美目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卫端翎,而卫端翎不卑不亢,回望着她,只是黑眸里不复往日神采,变得略有些黯然。
他们二人,彼此相看两无言,直接视左右为空气,倒叫宋长心浑身不自在起来。好在卫端翎还算稍稍有些理智,不至于见了旧情人,就什么都抛诸脑后了。
“臣弟这就带着王妃回府了。”
宋长心微微躬身,施了个礼,“娘娘万福金安。”俩人道别后宋长心便随着卫端翎缓步离开。
当卫端翎与宋长心的轿撵行至皇宫门口,却见沈蝶衣的贴身侍女阿瑾朝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卫端翎与宋长心顿住脚步,只听她不疾不徐道,“娘娘有请王妃到偏殿一坐。”
宋长心不解,为何这时沈蝶衣会突然召她回去,但既然是阿瑾传话,想来定是有事,宋长心便淡声应下了。
卫端翎听了,则是微有些色变,想开口阻止时,宋长心已然提着裙摆,下了轿撵。卫端翎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方才接到的王妃再次回了宫。
“本王在此等你。”略带几分高傲与淡漠的语声自轿撵内传入宋长心耳中,淡淡扬起唇角,宋长心并未应声。
偏殿里。
殿门尽然敞着,屋外煦暖的阳光如数照投进殿内。
不知何时,沈蝶衣已然换了一件素色常服,少了几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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