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诸衫与卫端翎匆匆赶到新月宫的时候,太医也才刚刚赶到。
“贵妃怎么样了!”卫诸衫前脚一踏进内殿,便就冷声问道。而此刻的新月宫已然乱成一团,听见卫诸衫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惶惶然退在一边,朝卫诸衫行礼。
卫诸衫不耐烦的扬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见状,纷纷忙不迭退了下去,而卫诸衫脚下的步子并未停住,直直朝床榻而去。前两日太医刚刚确认沈蝶衣有了身孕,这还未来得及宣布,便就出了这样的事,卫诸衫怎能不急!
卫端翎俊眉深皱,跟在卫诸衫身后往凤榻边走去,见宋长心站在太医身后,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阿瑾见卫诸衫走了过来,忙的跪倒在地,泪眼婆娑道,“皇上,请皇上给娘娘做主啊!”
“贵妃可有大碍!”卫诸衫瞥了眼风榻上脸色惨白的沈蝶衣并未理会阿瑾的话,反倒是问起了正在给沈蝶衣诊脉的太医。
太医闻言,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娘娘摔的太重,只……只怕是保不住龙种了。”前两****方才诊断出沈蝶衣怀了身孕,且由于沈蝶衣是第一次怀孕,胎像并不稳,怀孕时候本就有许多禁忌,如今她跌倒地如此严重,这腹中孩儿定然是保不住了。
卫诸衫闻言,眼神顿时黯然一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没了,心里自然难受。
“那贵妃娘娘可有大碍?”
“娘娘身子本就羸弱,经过这次须得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其他并无大碍。”
“那就好,给贵妃开些药,好好调理身子罢。”
卫端翎望住凤榻上躺着的沈蝶衣,眸色复杂。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宋长心身上,宋长心无意间目光触及到卫端翎,此时的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顿了顿,又默然将目光收回。
“贵妃娘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卫端翎冷着眉,问起仍然跪在地上低低抽泣着的阿瑾。
卫诸衫闻言,也将目光投在阿瑾身上,阿瑾却神情怯怯地仰头看了眼宋长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卫端翎心下忽的划过一缕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宋长心,后者仍旧表情淡淡。
“说吧,这里并无其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即便是说错了话,朕也赐你无罪!”卫诸衫充满威严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阿瑾这才稍稍放松些许。
“方才娘娘与王妃正在荷花池唐边赏花,王妃说怕娘娘站久了会累着,于是就让奴婢去搬张软椅来,但当奴婢回来的时候,就见……就见娘娘跌倒在地,而王妃就站在娘娘身边。”
“你什么意思!”电光火石间,宋长心好似明白了什么,“难不成你想说娘娘是被我故意推倒的?”
沈蝶衣先前对她也还算不错,至少并没有要害她的心思,但今日之事,恐怕就难说了。
宋长心声音并不大,却吓的阿瑾身子一阵哆嗦,就连出口的声音也略有些轻颤,“奴婢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当时就只有王妃您与娘娘在一起,总归不是娘娘自己无缘无故跌倒的罢。”
“你……”宋长心气结,这个阿瑾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暗指她推倒了沈蝶衣。
阿瑾话音一落,卫诸衫与卫端翎均是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宋长心。
经历过诸多事,卫诸衫对宋长心也算是比较了解,以她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做出这些事的。但眼下有沈蝶衣的贴身侍女阿瑾的说词,且此时关乎到自己的妃子与皇子,卫诸衫也不好太偏袒宋长心,只好道,“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没有人比贵妃更清楚。”
“皇上说的极是,待贵妃娘娘醒了一问便知。”
太医不敢掉以轻心,细细为沈蝶衣诊治,必要时候更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凤榻上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