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
时年便笑了:“那你自己也一样。他是你发小,你下意识想维护他,所以你宁肯怀疑我不够公正。”
两人心下都有些别扭,可是……刚刚才那么亲密过。
汤燕卿也有些抱歉,伸手去拉她的手:“对不起。”
时年却避开,“算了。”
她小心地望向窗外,缓缓说:“那我再帮你找一个论据吧,实则我刚刚的分析里也已经给你露出了一个破绽:倘若骆弦声是共同经营者的话,他就自然知道孟初雁真正的身份,所以他还签下孟初雁,甚至力捧的行为,是非常不明智的。”
汤燕卿眸光一闪。
时年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骆弦声有嫌疑,但是,我想也许没有那么深。甚或更可能,他是不一定知道孟初雁原本身份的。”
汤燕卿绕着房间走了两圈,“希望如此。”
暂时放下骆弦声的话题,时年坐回椅子,将之前找到的音乐酒吧的照片拿出来给汤燕卿看。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串风灵有点奇怪。”时年指着前后几个时间段的照片:“你看案发之前几天,门口都没有那风铃。风铃
tang是案发前才挂上的,甚至可能就是案发当晚才挂的;可是案发之后风铃就消失不见了。”
汤燕卿仔细看过网友发过来的图片,便是扬眉一笑。
“同样的风铃,我也见过。”说着取出手机调出图片给时年看。
是香港,兰桂坊,一间酒吧的门口。
时年仔细看了,惊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汤燕卿道:“那晚孟初雁失踪,我就是在这间夜店找到她的。”
时年心下轰然一声:“孟初雁出现的夜店门口都挂着这串风铃……这不会只是个简单的巧合!”
汤燕卿点头:“你看这间店的门脸完全是纯西式的风格,门口却挂着这种传统中式的风铃,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时年便重重点头:“所以你发现了不对劲,才格外留意了这串风铃。”
汤燕卿收起手机,坐下,伸开长腿:“知道这样的风铃该叫什么吧?”
时年细想一下,点头:“它不该叫风铃,该叫‘铁马’。”
多赖外祖教书于南开,曾与多位国学大师私交甚厚,所以耳濡目染之间,时年也得过不少滋养。
汤燕卿满意微笑:“铁马做什么用?”
时年接道:“一是警示,二是调整风水,三是佛教上的意义。”她自己说到这里也忽地一拍腿:“可是那都是说挂在檐角之下的。民俗学上来说,铁马挂在门前,却是招魂之用!”
汤燕卿点头:“所以我想,当日在香港如果我不是早一步找到了孟初雁,她那晚也已经死在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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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那风铃也许就是有人在标明孟初雁的所在位置,暗示召唤同伙来动手。
或者说那是一个信号,就像谍战电影里,间谍们接头的时候会在窗边摆一盆花,用此来通知同伙“此地安全”。
“如此说来,音乐酒吧的老板或者员工里,一定有他们的人;还有香港兰桂坊的那件夜店,也要详查!”
汤燕卿扬眉,终于隐约露出一点笑意:“已经在做了。”
两人独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时年便深吸口气,收拾本子和笔,准备离开。
汤燕卿凝视着她,她收拾本子的小动作都用足了力气……她的不舍,全都写在她那些动作之间。
他悄然轻叹:“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当身披金甲的大英雄,我就应该尽早破案,不该让你也夹在里面,一起左右为难。”
她倒笑了,抬眼瞪他一眼:“我乐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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