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两人的无奈，一个人的四季，画中的孤独和寂寥，一览无余。

    最后一幅是张荷月的画像，是她年轻时候，穿着一身墨色绣花的旗袍，端端正正的坐在红木椅上，嘴角带着微笑。

    顾嫚咬住下唇，还是没忍住落泪了。

    这时候，一只手拍了拍顾嫚的肩膀，顾嫚抹掉眼泪，回过头，发现是谢予迟。

    他看上去比之前苍老了很多，一双深情的眼眸，看着张荷月的画像，带着温柔的笑：“画其实早就开始画了，之前我还在想，要是带她来的话，会不会打动她能嫁给我，是我太犹犹豫豫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遗憾。”

    “谢老，妈她很仰慕你。”顾嫚知道，谢予迟知道。

    谢予迟点了点头，拉着顾嫚往后院走。

    “最近画画觉得吃力了吗？”谢予迟边走边关切的问。

    顾嫚眼眶还有些红红的：“好一些了，不过时间还是不能太久。”

    “只要没忘本，下点功夫，你会成功的。”谢予迟推开房间的门，这里都是谢予迟曾经的画作，一直都放在这里完好的保存着。

    谢予迟的每一次画展，顾嫚都会去，所以每一幅画，她都记在脑子里。

    不少人话重金，都是为了谢予迟一副墨宝，但是谢予迟很少会将自己的画作卖出去，所以就一直放在了这里。

    “这些画，我打算捐出去，外面的画，我就留给你和戚云。”谢予迟说着环顾了一眼房间。

    顾嫚听这句话总觉的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是哪儿奇怪。

    只是跟在谢予迟的身后，她能感觉到谢予迟的孤寂。

    然而顾嫚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的话语，因为张荷月的心意，谢予迟都懂，正因为如此，所以顾嫚才觉得，自己此时毫无用处。

    画展结束，谢予迟遣人将画展的那些画都送了过来，顾嫚将自己的画都收在一边，然后把谢予迟的这一幅画依次的挂好。

    顾嫚站在画室中间，以前总想着谢予迟的墨宝，自己能有一副就好了，可是现在画室里挂满了谢予迟的画，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心不起来，想到谢予迟的苦笑，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

    “你去了谢老的画展了？”戚云推开门便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画，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张荷月的单独画像上。

    顾嫚看着戚云的脸色也是有些深沉，上前搂住他的身子。

    戚云这才转过身，将顾嫚搂在怀里。

    晚上，趁着戚云去洗澡的时候，顾嫚搜索了一下，才知道谢予迟主题的名字，是李商隐的诗句，原句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顾嫚微微叹了一口气。

    之前顾嫚一直很回避和戚云谈论起张荷月的事情，因为毕竟张荷月对戚云而言在心中是很重要的地位，从平日里就能看出来，张荷月说什么，戚云都会听得进去。

    不过这一次和戚云谈论起张荷月的事情，戚云的语气还算是轻松的。

    “你应该一直都知道谢老和妈的事情，怎么也不举手赞成一下？”顾嫚想，如果戚云早一点赞成，是不是会不同。

    但是戚云摇了摇头：“我妈那个脾气我知道，如果离婚之后她想和谢老在一起，都不需要我说了，他两早就在一起了，我妈最大的障碍不在我这里，在她自己。”

    顾嫚想着，也是，张荷月的性子真的很倔。

    当晚，顾嫚做了一个梦，梦到今天谢予迟画的那个院子里，一男一女在院子里相拥着，仔细一看，竟然是张荷月和谢予迟，两人幸福的相视而笑。

    顾嫚猛地睁开眼睛，现在是凌晨三点，戚云正接着电话，整个人都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好。”

    戚云放下手机，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子，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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