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标签上的这些字,我认出了“太行山”,但剩下的几个,就不敢瞎猜了。不过标签既然标明了“太行山”,那就说明。这里面的东西是跟太行有关的。我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撩动起来,重新试着想把铁盒子打开,却依然无能为力。这个盒子除了铁锈,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机括,不能硬来。
我把铁盒装起来,结结实实绑在腰里,同时又梳理现有的线索。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一根筋能把它们连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日本人虽然费力在这里挖山,而且的确挖出了什么东西,但这个东西,没有被他们掌握。很可能情况反而失控了。正因为失控,小日本才不得不逃命般的封了洞口,仓皇撤走。
接着,我又估摸着剩下的路程,整条主通道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所担心的危险一直没有发生,这并不值得庆幸,越是这样,剩下的路就越有可能千难万险。
叮铃铃…;…;
骤然间。一阵沉闷的铃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突如其来的声响都能把人吓一大跳,我来不及分辨声音的来源,条件反射般的就蹲下身,心脏噗通噗通的一阵狂跳。
叮铃铃…;…;
我刚蹲下身,铃声第二次响起,除了这阵发闷的铃声,废旧的指挥所里再没有其它任何动静,我全神戒备。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铃声恰恰在这时第三次响起,那声音好像一个小棒槌在敲击生了锈的铁块,刺耳难听。
顺着这阵铃声。我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靠墙的一张桌子上的一部老电话机。
对现代的人来说,这东西再普通不过了,然而在当年,山里人是不可能认识也不可能接触到这玩意儿的。我曾经在王屋山治过病,王屋山紧邻济源,帮我瞧病的老先生。跟县赈灾所的一个书办是远房亲戚,老先生进城找亲戚帮忙办事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的。因为这样,我才见到了电话机,那个年代又是那个岁数,不可能知道电话机的原理,只是觉得它很神,不管相隔多远,举着话筒说话,对方的声音听的一丝不爽。
看到电话机在响,我心里就毛了,这是一个被封闭废弃了几年的地方,难道还有活人?我不信有人能在这样的状态下活几年,但没有人的话,电话机怎么会响?
叮铃铃…;…;斤厅冬划。
老电话机响个不停,一声一声,好像小铁锤在心口不断的敲击,响的人心慌。我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走到墙角的桌子边。以前那种老电话机是手摇式的,布满了灰尘,铃声一响,灰尘上下飘动。当年的地底扯了很多电线,几个要紧的地方之间都能互通信息,但日本人一撤走,电路肯定断了。
我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等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时候,高悬着的心差点就蹦出嗓子眼。
这部老电话机的电线,早已经被割断了,话机上只留下一尺多长的一截断线,垂在桌子下面。我不懂那么多,但却知道,电线断了的电话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再响的,可事实就摆在面前,断了线的老电话机响的非常欢实。
是谁打来的这个电话!?我浑身上下不自在,自己恰恰走到废旧的指挥所,电话机就恰恰响起来,这无疑说明,打来电话的人知道我的位置。我左右扫视,很怀疑不见光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可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打来的这个电话,越想越觉得危险,又觉得心烦。想来想去,脑子豁然一亮,真是晕了头了,电话机一直在响,只要拿起来听听,自然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何必还费心去一通乱猜?
老电话机几年没人碰过,满满都是灰,我伸出手,但这个诡异的电话机让人感觉提心吊胆,伸出手却又犹豫,因为不知道接了电话后会是什么后果。刺耳的铃声一直在响,好像不接就会永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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