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着点了点头,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心中又赞叹白韶掬的细心,现在的他想得真是周到啊。
所谓周到,就是变相的在乎。小鱼心中不由得也跟着甜了起来,被人在乎的感觉非常好。
喝过药后,再由白韶掬拿走,在他临走前,想到些什么,她心中不安起来,突然开口问道,“他有没有来?”
白韶掬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谁,他挑眉,眼角拖出淡淡笑意,“你只管好好享受我白府的澡堂,莫想那些烦心事,便是他来了,还有我挡着呢。你若是不想回,我便是为了反了,又如何?”
小鱼心中突突地跳,真是没料到白韶掬会这么说,为了一个女人造反,值得么?
这时,小鱼嘴巴却笨拙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白韶掬打开.房门,走出去。
等到白韶掬离开,一名丫头徐补进来,微微笑着说,“小岩是将军的贴身丫鬟,将军特命奴婢来伺候姑娘沐浴。”
“有劳小岩姑娘了。”
小鱼随着小岩出去,来到白韶掬所说的白家澡堂,白韶掬可真真是个会享受的主,这澡堂修葺得可不比皇上洗澡的地方差,这一走进去,就是雾气缭绕,松香弥漫。
绕过宽大屏风,小鱼褪去衣衫,踏入水池中,便央小岩出去,打算独自一人好好泡个澡。
偌大的温水池中,小鱼不知泡了多久,冰凉的身子终于暖了起来,但心却仿佛被掏了出来晾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寒气。
昨夜往事历历在目,他那一掌重伤在她胸口,痛得她心如刀绞。
她睁着眼睛,木然的望着顶上雕花梁柱,水汽在梁柱上凝成水珠,滴答掉下来,砸在她脸上,迸出水星子又溅入她眼中,微微的刺痛。
又猛地想起,昨夜答应了太子擎要去窦府,而她却失约了。她中的金蝉蛊来自于神秘苗疆,她几乎对这个一无所知,她这半条命算是被太子擎捏在手里了,若他对于她的失约而心有介怀,以后想要讨一颗解药就难了吧。
这里闷热,头也疼得厉害,小鱼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忽的,帘子动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几乎看不出来。
四下里门窗紧闭,何来的风?
她眸光一闪,眼中划过一丝警惕精光,下意识地一把抓起池边的衣物毫不犹豫的塞进了水池之中,她靠着池边的身子
向着水底滑了下去,温水一寸寸没过她的胸口、颈脖、眼鼻、头顶,没有荡起一丝波纹涟漪。她整个人都贴在池边的底部,如墨长发被完全浸在水中,她用手紧紧拢住,贴在玉石边的发尾在水中根根张扬飘舞着,似是不甘于她手心的束缚,欲挣脱开来。
闭着眼睛,耳朵紧紧贴住池边的玉壁,外面的动静即便是再轻微在她耳中也变得清晰起来。
只有在用心的情况下,才能听到脚步点在瓦砾上的细碎声音,转瞬即逝,继而回复平静。
小鱼憋气憋得太过痛苦,一下子冲出水面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令人贪恋的空气,心想适才暗访之人应是慕容肆的那些锦衣卫吧。
打她入了白府,这些人一直在她身边在暗里潜伏着窥视着她。
正如,窦一帆潜进她屋的那夜,这些身穿飞鱼黑服的锦衣卫也紧紧盯着她,她那里一有动静,就会立马出动,皇上这心思可真是重啊。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际,小鱼听见外面的门被推了开来,随着一道冷风直蹿涌而进,小鱼挂满水珠的身子微微一瑟,飞快地蹲下,将自己的身子没入水里,警觉问道,“是谁?”
“是我。”
在外面响起的是清冷而沉稳的声音,小鱼面色凝重,道了一声,“白大哥,何事?”
白韶掬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小鱼以为他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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