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掬急忙过去,关心小鱼,问她可有哪里摔痛了,“不过一个玉簪子而已,摔碎了,我再送你便是。”
“哪能啊?我已经摔碎了你一个了,这第二个怎么着也得宝贝得紧。”
小鱼那极其宝贝那玉簪的举动落入慕容肆眼里,再一次戳痛了他愤怒的神经,他紧紧闭着的粉红色双唇猛地扯开,冷戾说了声,“犯.贱!”
不重不轻的声音,震荡在小鱼耳畔,震得她耳膜微微地疼,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经过这么细细一转想,才确认了那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字眼。
仅仅两个字,却像一盆冷水猛地从小鱼头上浇下来,冷彻她的五脏六腑,冷得她全身都轻轻打颤,她在他眼里只值这两个字——犯.贱,贱!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鱼竟是有些没心没肺地轻笑起来,微微泛白干裂的嘴唇扯开到一个迷人的弧度,只是不知为何,她虽是在笑着,然而这样的笑,却能莫名勾起对她的心疼。
在看到小鱼那淡淡的笑意,不觉地他心中微微一窒,有些悔了,有着上好教养的他,不该对这女子说出这等话。
同生为女子,不会希望听到男子这般侮辱,萧以冬握了握双
tang手,替小鱼着急了一下。
白韶掬俊气的眉头不觉轻隆了下,而他身旁的小岩之前还对她妒意横生,这会儿却是极其同情地望着她。即便是主子和夫人吵架,这么心狠的字眼,从来不会对付在他的女人们身上。
看到白韶掬主仆二人眼中的怜爱,她又微微眯起清澈双眸,巧笑嫣兮,分外明媚,“也是,我为白大哥也从未以命相许,可为了皇上你一次次豁出性命在所不惜。可到头来小鱼在皇上还是如此不堪,皇上何不放我与我娘离开,还非得死乞白赖地留我在宫中?小鱼敢问皇上,你这岂不比小鱼更……?”
最后两个字小鱼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小鱼未说出口的那两个字是——犯贱。
她竟敢骂皇上比她更犯贱?
若非小鱼实在太怒,也不会与他口舌相争,更不会说如此大不敬的话,她实在是气不过,她所有的付出,最后竟化作犯.贱二字,她不甘心啊……
一时间,慕容肆却楞楞说不出话来,在再提到犯.贱这词之时,他却听得极为刺耳。
纯白的袍角微微一荡,他人已向门口走去,衣衫轻轻擦弄过她身边之时,萦起一股纯正暖心的沉檀香,而在她耳边响起的却是冷冽如斯的口气,“回宫。”
小鱼向白韶掬欠身一福,微微一笑,“白大哥,谢你多次相救,小鱼无以为谢,举头三尺有神明,小鱼愿神明能佑你白家福泰安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鱼这便告辞了,若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
这辈子,有慕容肆在是不可能了,而且小鱼也不想再跟白韶掬续前缘了,他这府里也有个厉害的婆娘,到这里来也无非是斗来斗去,那些女人不累,她还累呢。小鱼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每晚睡得踏实,每天睡到自然醒,那便足矣。
小鱼潇洒地回头,她不想白韶掬再因为她与皇上起什么冲突,这对已被皇上视为眼中钉的白韶掬来说非常不利。
“不是与我说好,留在这里的。”
白韶掬一急,上前抓住小鱼的手,慕容肆步子一顿,回头说道,“白韶掬,你昨夜说,问问她是否愿意跟朕走?那末,同样的,你现在问问她是否甘愿留在这里。”
说着,皇上冷脸看向小鱼,“朕听白卿说你是个孝女,但愿你是!”
这哪里是让小鱼选择,小鱼根本无从选择,昨夜他不过是放她一马而已!若论逼迫压榨的手段,谁能厉害得过当今圣上?
终是,小鱼用力挣开白韶掬的手,“白大哥,我得走了。朝堂上,我们再见。”
白韶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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