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好人!我也处处想方设法想要皇后死!因为姐姐,因为安歧阳。
原來,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恨。
推着他的手,我的力气沒有他大。颤声道:“皇上,宣隋大人來可好?”
他却是浅浅地笑:“不好。”
“还疼么?”他问着。
“疼。”心疼,哪里都疼。他说疼就疼,不要装,我不想装了。
“朕也不舒服。”
有眼泪滑出眼眶,对着他,我心里还是恨的。可是,有的感情,却并不相关。
对有的人,你可以关心着,可以一起恨着。
若是恨了,那些有过的好,却还是不会忘记的。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你却不得不去承认。
他看着我,缓缓俯下身來吻住我的唇,感觉得出,他的呼吸已经不平稳。我不敢抬手,不敢贴上他的胸口,我害怕那种几乎听不见他心跳的感觉。
他吻得很慢很慢,温柔得让我觉得有些飘渺。
我迎合上去,亲吻着他逐渐冰凉的薄唇。
他有些无力,我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中,他的额角抵在我的额上,低语着:“那日在围场,若是你出事,非锦受了伤,叫朕去护谁?”
是以,他的那一掌才会那么用力,若是可以,他会再用力一些,打醒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跟着他出去。
窗户被一阵风“哗,,”的一下吹开,大朵大朵的雪花随着风飘进來。落在地上、桌上、屏风上……风声,雪花声交织在一起,结成一段悦耳的曲子。
灯光旖旎,只我与他在……
窗口吹进來的风越发冷了,如同他的身体一样。
“皇上,窗被风吹开了。”
“沒关系……”
他微微阖了双眸,额角抵着我的。
外头,传來阿蛮的声音:“娘娘,药好了。”
喊了她进來,她轻呼了一声,忙搁下手中的碗在桌上,上前拉上了窗户,一面道:“奴婢该死,沒有关紧了窗户。”
我摇头,目光随着她而去,那便的地上,竟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
元承灏松开揽着我的手,侧身靠下去。阿蛮端了药碗过來,又给我换了新的暖手袋。我忙道:“阿蛮,传常公公进來。”
他却又抓住我的手,低语道:“不必了。”
“皇上……”担忧地看着他,他沒有看我,只道:“把药喝了。”
低头,将药都喝了,阿蛮的脸色有些担忧,询问地看着我。我朝她略摇了摇头,阿蛮到底不再说什么,只轻声下去了。
小腹一直暖暖的,也不那么痛了。
好长的时间,才听他低语道:“好些了么?”
点了头:“臣妾给皇上倒杯水。”
他不说话,我起身,从床底取出了安歧阳给调理身子用的药,用了温水化开,端给他。他明明是不曾睁眼过的,却是抿了一口,道:“安歧阳给你的药?”
“皇上如今还计较这个么?”岐阳都已经不在了。他留给我的东西,我其实一直舍不得用。
他似是自嘲一笑,将杯中的水都喝了。
将杯子搁在床边,瞧见那地面上那层薄薄的积雪已经化开,此刻看过去,湿漉漉的一片。房里点着熏香,又置了好多个暖炉,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地朦胧起來。
他却是不睡,坐起來,将我的身子圈入怀中:“陪朕说会儿话。”
我将怀中的暖手袋塞入他的怀中,他勉强笑道:“朕不需要。”他说不需要,他的身子冷得沒有一丝暖意,我有些本能地往他的怀中靠了靠,试图用我自己的身子去温暖他。
“你去看了非锦?”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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