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玉珠换了他不碰我的承诺。可我却似乎并不怎么想过,我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竟从未问过我自己。
不知为何,心疯狂地跳动起來。
他的大掌拂过桌面,只听一阵“哗啦”声,桌上的茶具一并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只愤愤地骂了句“骗子”。
骗子……
如果骂的是我,那么他又为何救我两次?
他若真的觉得这个事实在我将玉珠交给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那,又究竟为何救我两次?
“皇上,皇上……”常公公在外头小声叫着他,他也不理。
常公公,还不知他在里头发生了何事呢。
他上前,在龙床上坐了。
我跟了上去,咬着牙问:“皇上难道想众叛亲离么?”
“朕早就沒有亲人了。”他的声音越发地冷了。
我握住他的手:“从您登基那一刻开始,太皇太后就是您的亲祖母。”
“放肆!”他怒着看我。
鼓起勇气抱住他的身子,他欲推开我,我抱得更紧:“皇上才行了冠礼,才开始亲政,您这么快和太皇太后不睦,天下之人,有愿意看到的,也有不愿看到的。”
我不必讲得更清楚一些,他都明白。
“放开!”
“不放!”我摇着头。
“给朕放开!”
“臣妾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你……”他喘着气,“朕透不过气……”
我一惊,这才猛地松了手。
抬手抚上他的胸口,他一掌拍开我,铁青着脸:“你若想弑君,朕先抄你满门!”
叹息着,他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抚着被他打过的手背,他的大掌又伸过來,我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起了身道:“既是你给出的主意,这一趟郁宁宫,别想逃。”
惊道:“臣妾怎么能去?”
他只拉着我出去:“此事不因你而起?”
咬着牙,话是这么说,可……
才想着,他已经出了乾元宫,外头常公公忙迎过來,他只道:“备轿,朕过郁宁宫去。”
忐忑不安地坐在御驾上,他倒是淡定了,只靠着深厚的软垫闭目养神。
丝衣姑姑迎出來,脸上是释然的笑。
可我不释然了,我來,不是叫太皇太后越发地恨我么?
太皇太后果然是躺在床上,上前行了礼,太皇太后睁眼瞧见我,面色一冷,复,又闭了眼睛。
元承灏开口道:“今日之事,孙儿來向皇祖母赔罪。”
太皇太后不说话。
他上前跪了。
皇帝跪了,满屋子的人跟着下跪。
一时间,只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太皇太后终是睁眼,瞧见此,到底吃了一惊。却是道:“皇上这是作何?如今你已经亲政,凡事也不必來找哀家了。哀家该是收拾收拾,颐养天年了。”
元承灏依旧低着头:“皇祖母还生孙儿的气,那孙儿只得长跪不起了。”
“皇上!”她惊诧地看着他。
“孙儿是一时气糊涂了。”他此刻倒是平静了,和在乾元宫里的时候截然不同。
太皇太后的怒意也消了些,只道:“中宫一位,哀家是想替皇上慎重考虑的。”
他略笑了下:“此事,也不急,朕三年之内,不想册后了。”
太皇太后的脸上明显的有不快的,只是此刻是元承灏亲自來了,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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