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神色严肃但稚气未脱的男孩,他就有一种鸡同鸭讲话的感觉。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懂个屁啊别说他不知道如何生孩子了,就算知道又如何,跟他说这些有用吗
揉了揉闷痛的胸口,佟子贡逐渐的冷静下来,这样下去不行,得换一种方式同他说话。
走过去,他在小南身旁坐下,俊脸上的黑气还在,但说话的口吻已经很平静了,而且还很认真,“师叔,你看啊,紫弦不是刚把孩子生下了吗”
小南眯着眼戒备的盯着他,“嗯。”
佟子贡继续,“那孩子生下来了,可是他现在只有娘没有爹,是吧”
小南淡淡点头,“嗯。”
见他跟着自己的话走,佟子贡突然长叹起来,“唉你说这如何能行每个人都应该有爹有娘,那孩子如此小,怎能只有娘没有爹呢”
小南凉飕飕的盯着他,“也可以没有爹的。”
佟子贡瞪眼,“没爹没爹的孩子能有活路”
小南声音突然冷了几分,“我既没爹又没娘,不也照样活着。”
佟子贡刚刚转好的脸色又瞬间黑了,眼孔瞪得大大的,仿佛眼前的孩子是个妖怪一般让他备受惊吓。不,应该说他是备受挫败此刻的他不仅仅是胸口闷痛,连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早知道一个孩子能把他气成内伤,打死他也不会把这小鬼带出来
还师叔
想到此,他咬紧后牙槽黑着脸突然起身,甚至都不愿再多看一眼软垫上的孩子,带着严重的内伤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股劲风冷冽的朝桌边的小南吹去。
他发誓,以后看到这小鬼一定要远走
还以为找他帮忙能成,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同这样油盐不进的小鬼再多说一句,他今日定是要口吐恶血而亡
而坐在桌边的小南,对他的离开没有一点反应,似乎他走与不走都与他无关一般。
片刻之后,他才执起桌上的筷子
御书房
看着眼前被撕毁得奏折,晏傅天对着下方的儿子是瞪了又瞪,恨不得在其身上瞪几个窟窿出来。
“煊儿,朕问你,这是如何回事”指着被撕毁的奏折,他冷声逼问道。前几日有大臣向他提议,说贤王府中人丁单薄,且身边就只有贤王妃一个女人,希望他能为贤王多选几名品德贤淑之女,如此一来,不仅能为贤王府增添人气,还能为贤王开枝散叶。
可他没想到,这儿子也太不争气了他将奏折给他,是让他拿回去好好斟酌,没想到他竟然将奏折给撕毁了
迎着龙椅上的薄怒,晏鸿煊面无表情的拱手道,“父皇的美意儿臣心领了。只不过儿臣福薄、无法消受美人恩。”
晏傅天指着他,怒道,“荒谬你看看朝中哪个大臣家中不是妻妾成群的他们身份比你高贵他们可有嫌弃过自己福薄”
晏鸿煊直视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儿臣确实福薄,否则也不会被父皇冷落多年。”
晏傅天绷紧了脸,“你”
儿子恨他,他清楚,可他已经在弥补他了,他还想如何
见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晏鸿煊也没有得意,只是很平静的说道,“父皇的美意儿臣心领了,虽然儿臣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但儿臣已经心满意足。所以就不劳父皇再替儿臣费心了。”
晏傅天起身,沉着脸走下台阶站在他身前,皱眉问道,“可是贤王妃有意见还是说这奏折就是毁自她手中”
晏鸿煊抿唇不语,只是冷漠的同他对视。
对儿子的态度,晏傅天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要恨就恨吧,总不能恨他一辈子
只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还不是为了他着想,如今他在朝中根基尚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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