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
“啊?”岳将影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要用这个跟本世子切磋?”
“红前辈,我哥的金刀削铁如泥,树枝可挡不了多久。”岳溪明好言相劝。
“不妨事,江湖切磋,意思意思就得了,没必要剑拔弩张的。”她笑眯眯地看向岳将影。
岳将影原本捣都要出鞘了,闻言,却硬生生地僵住。
看了看她手中的木槿树枝,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家传的金刀,忽然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于是,他将刀丢给了沈虽白,也去木槿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回来。
“如此,就公平了。”他总算觉得心安理得了些。
顾如许勾了勾唇角,无奈地看着他:“岳世子,我奉劝你还是别换刀了。”
“少废话,比了再说!”他可没这脸,拿着祖传金刀去欺负一个女子,即便这女子瞧着不是什么善茬,且他越看越觉得在哪儿见过般的膈应。
顾如许耸了耸肩:“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岳将影便见她足尖一点,不避不让地朝他冲了过来,转瞬间便到了跟前,他平日里用惯了刀,突然拿起了树枝,尚未适应过来,便匆忙去挡。
只听飒飒两声鞭响,他明明还没碰到她手中的树枝,自己手中的那根却已经被扇成了两截!
顾如许点到即止,手中的树枝恰到好处地抵在他的脖子上,冲他遗憾地笑了笑:“这树枝可脆了,你不换刀,兴许还能多接两招。”
“你!”岳将影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半天上不来下不去,干瞪着她。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方才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再近半寸,被削断的可就不仅仅是那根树枝了。
几息之间便结束的切磋,令沈虽白等人都愣在了那。
沈新桐记得这剑法,她哥方才练的就是这本,奇的是摆明了一样的剑谱,一样的招式,她哥使来温润如玉,从她手中使出来,却足以一招毙命。
她似乎明白为何她说她还不能练这剑法了,那样的剑气于她来说,可谓望尘莫及。
沈虽白暗暗松了口气,上前道:“胜负已分。”
顾如许得意地甩着树枝,走到石桌边将玉佩和自己的锦囊一并纳入怀中,还回过头对有气撒不出的岳将影粲然一笑:“承让了,岳世子。”
岳将影气不打一处来:“这这是什么功夫?”
“这叫葵花宝典。”沈新桐答道。
“好俊的剑法”虽然晓得被吊打的是她亲哥,岳溪明还是不由得对此出言赞叹。
岳将影心中虽气,但人家既没有背后使坏,也不曾胜之不武,刀也是他自己换成树枝的,这场切磋,竟然一招就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这女子的确有些本事。
“喂,这什么‘葵花宝典’,是你本门的剑法吗?”他心生好奇。
“自然是的。”顾如许正摇着那枚玉佩,心情甚好,“怎么,岳世子想学了?”
岳将影陷入了迟疑。
他本可以反驳,但这剑法他闻所未闻,却如此有意思,若是能学来,日后在战场上必定有用武之地。
“如何才能学?”他问。
顾如许挠了挠耳根,似乎真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吊足了他以及旁边三人的胃口,才义正辞严道:“我不会教你的。”
“为何?”岳将影登时诧异,“难不成这是不外传的本门秘笈吗?”
“那倒不是。”她一脸坦然,“这本剑谱并非内门秘笈,也不存在非本门弟子就不能学的死规矩。”
“既然如此”
“所以只是因为我不愿教啊。”她理直气壮道。
岳将影错愕地看向沈虽白和沈新桐:“那为何你教了子清和新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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