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道:“回禀陛下,奴是郑府的姨娘,亦是郑洵的生母,陛下所问,不敢扯谎。”
裴君怀点了点头,让文慧来问。
文慧拿出阿娑朵朵的画像,递到他二人面前:“认得此人吗?”
“认得。”秦氏答道,“此人是当初陛下御赐的胡姬中的一人,这眉眼生得俏,奴仍有印象。”
“此人与郑大人,私下可有不寻常的往来?”文慧继续问。
秦氏顿了顿,道:“这女子时常在深夜与老爷在书房见面,不知谈了什么,但来去总是行色匆匆,奴撞见过好几回。”
“我也见到过她从爹的书房出来。”郑洵亦道。
“你二人休要陷害于我!”郑承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来掐死他二人,却被岳将影一把摁在了地上。
“陛下面前,岂容尔等放肆!”
文慧收回了画像,回身道:“启禀陛下,这二人因误杀郑安,遭到郑大人追杀,幸被救下,他二人今日所言,臣已核实,那怒图奸细的确每隔一日便会在子时过后,出入郑府,若没有郑大人指使,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如何能避开府中暗卫耳目,又如何将布防图偷偷带出去?”
随后,文慧又传城东七里亭小酒馆的掌柜和郑府管事上殿对峙,当初给他银钱,让他每隔一日子时开门接应怒图细作之人,正是郑府管事。
管事刚从暗卫手中捡回一命,至今仍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郑承要断了他的后路,原本承诺他带着银钱回乡养老的说辞,此时此刻,都成了荒唐的笑话,万念俱灰的失望中,他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招了出来。
郑承与阿布纳一往来的那封书信,也被与其他物证一同转呈到了裴君怀手中。
裴君怀看着眼前的证据,气得手都在发抖,抄起酒壶便照着郑承的脸砸了过去!
“这便是你的‘忠心耿耿’?朕可受不起啊!”
郑承额上被砸出了血,一壶佳酿泼了他满脸,好不狼狈。
“陛,陛下……不是这样的!您听臣解释!”他自知文慧与岳琅联手,早已万事俱备,今日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但他只要能逃出城,只要能想办法离开这,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裴君怀勃然大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这些年信任你,提拔你,你居然背着朕通敌叛国!如今铁证如山,还要不思悔改,满口狡辩,来人啊,将这不忠不义之徒拖下去!革去右丞之职,即刻打入天牢!”
禁卫军应声而入,将郑承架起来往外拖。
郑承惊慌失措,拼命挣扎求饶,见裴君怀不应,便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司菀身上。
对……对……他还有筹码!
他当即挣扎着爬回来大喊:“太后娘娘您救救臣!臣为您鞠躬尽瘁,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司菀听出他话中之意,面色顿变,但此刻保下他,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厉声道:“你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投奔怒图危我大周,罪无可恕!当堂咆哮,成何体统,将他的嘴堵上,立刻拖下去!听候发落!”
郑承震惊地望着她,正欲说些什么,已被一旁的禁卫军用布帛堵住了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呜咽怒吼,被强行拖走。
就在他即将被拖出双元殿时,文慧忽然上前道:“陛下且慢,臣还有一事要禀,亦与郑大人有关。”
闻言,禁卫军停了下来,在裴君怀的示意下,再度将郑承拖了回来。
此时的郑承,仿佛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失魂落魄地跪在御前,因方才的挣扎,头冠也散了,衣衫皱乱。
右丞之职已革,他如今不过一介草民,从一人之下,落到这步田地,竟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着实令人唏嘘。
在司菀弃他于不顾之时他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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