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缓缓答道,“大王息怒,我乃一介草民,贱名不足挂齿,只因吾儿病重,急着赶路救治,才冒犯虎威,至于伤了各位义士,实属救人心切,逼不得已,还请大王饶恕。”李助指着老者,“你且退开,掀开门帘。”
“若马车里果真是重病之人,刚才的事就算揭过去啦,你还我人质,我救你儿子,这样的道路,病人又怕颠簸,等你走到医馆,他早就死了。”老者神情沮丧地后退,略为犹豫,还是掀开了帘子。
我是用毒行家,明白毒理,只看了一眼那男子,便对李助说,“这人中毒已深,虽未入骨,也非药石可救,你能救活他?”李助走近给他把脉,转身对我说,“二哥的判断准确的很,他是中了乌头毒,拖得时间又长,若他不是体格强健,这时都该僵了。若是我放去他一半的血,再以绿豆汤灌腹,可解毒否?”
见我不作表态,老者让另外那人松开段五,再给他解穴,放他过来,老五对我点点头,“二哥,我栽了,这老头也会点穴,而且比我高明许多,几下把我点倒,你小心点。”“你把儿子放下,他根本受不了颠簸,我让人在这搭一个帐篷,再给他治伤。”
“至于报答,那是必须的,你得在这给我干两年活,教授武艺,怎么样?”老头一抱拳,“只要救得犬子性命,定然为大王当差两年。”我笑了笑,“先说清楚,救不救的活我不保证,你送来的太晚了,若是伤重不治你也得履约,减半,干一年。”
老者还在斟酌,我一挥手,“就这么定了,你立刻骑马,去东边十里的破庙,挖地基陈土一斤带回。”说完我转身开始给病人治疗,李助拿着一把烧得黑漆漆的刀,在我的指导下,给病人放血。(电视里野外高温消毒太夸张,柴火堆上烤小刀,还能干干净净,难道是氧乙炔焰?)
乌头中毒是比较常见的,在我的用毒经验里,有多种解救之法,看这人呼吸困难,舌头肿胀,可见是中了毒箭之类暗器,箭头涂着便宜毒药,生乌头汁。若是发现的早,一般的医馆都会治,配方也简单的很,无非甘草,绿豆,土茯苓,远志,他能拖到这一步,定然是因故无法去医馆,多半是名逃犯。
放过血,让山上炖了只鸡,待老者回来,我把病人已凝结的伤口再挑开,用那陈土糊伤口,这是中毒严重时的偏方,放血可以稀释血中毒素,伤口处抹百年陈壁土,能进一步化解乌头毒。等多处伤口再次结疤,用清水冲掉陈壁土,喂他鸡汤即可。
第二天病人仍旧昏迷,第三天上午总算醒过来,我让人拆掉帐篷,用几根竹竿把他抬上了山,王庆一见老者,竟然叫出他的名字,把我唬得一愣一愣。既然老者的儿子被我救活,他也不再隐瞒,把我与段五请到小厅,将这一场官司,从头讲来。
高俅还在苏东坡府里抄抄写写的时候,年纪还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靠这份差事想在东京城里混还是很困难,好在他有特长,手脚灵活,动作敏捷,是蹴鞠场里的王者。每逢商家举办球赛吸引人气,高俅便成为风云人物,谁请到他便先赢了一半,靠着这份球员的收入,高俅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东京汴梁是什么地方?那是世界最繁华的城市,商业发达到一定程度,反而就不怎么需要宣传了,只要你在那里租到门脸,做什么生意都能赚,区别不过是赚多少。
蹴鞠比赛举办的越来越少,高俅的收入就受到影响,连出去喝酒都办不到,对于一个伟大的球星,这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为了生存,高俅只得投身另一种体育活动,打黑拳。
如果单从身体素质上来说,蹴鞠高手转行去打黑拳,并不会落后太多,宋朝又没有专业身体对抗运动员,高俅打那些身材高大的力士很轻松,毕竟身体基础在那摆着。打黑拳以后,高俅的战绩十分惊人,他四十战全胜,三十五次打晕对手,成为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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