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被发配沧州,半路上经过柴进的庄子,柴进喜欢交朋友,他的名头相当大,周围州府都要给些面子,就这样,林冲一进沧州就被指定为“自由犯”,每日就是巡查草料场,比当年王庆还轻松许多,他把情况写信告诉丈人张教头,几人都觉得万幸。
结果一日风大,不知怎地,失火烧了大军草料场,林冲觉得这是高俅在赶尽杀绝,却又无路可去,正欲自尽,遇到路过的道人公孙胜,道人告诉他,“这位好汉,且慢自杀,你想想你的祖先,哪一辈不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这一死,可就背上罪名,如何有脸面去见列祖?”
“且留下有用的身子,报效国家,岂不快哉,好汉既然不惜命,就请戴上面具,凭新身份示人,你以后便叫梁大。”林冲要求接来夫人同住,被公孙胜拒绝,“这事别太急,现在沧州正在核实火中焦尸身份,你的夫人必定被监视,现在去接夫人,岂不前功尽弃,待事情过去,我亲自去接,如何?”
林冲哪有选择,带着面具,白天歇息夜里赶路,走了半月有余,来到一处军州,里面根本没有百姓,像是一个巨大的军营,在帅帐,公孙胜叫来其他将军,做了引荐。在一众陌生的脸孔中,居然还有另一个戴面具的人,他叫梁二,看起来应该也是发配之人,大家互相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只有那梁二,还不肯走。
公孙胜给林冲安排好营帐,回到帅帐,见到他俩,便说,“梁二,你去帮梁大整理营帐,再带他四处走走,告诉他这里的规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随后两人去林冲的营帐,说说话,“你是哪位?把面具摘了吧,在自己营帐,不需戴面具。”
林冲想了想,摘去面具,“我乃禁军教头林冲,被高俅迫害,发配沧州,哪知他仍不放过,放火烧了草料场,这可是死罪,没法子才随道人来此。”那人也摘下面具,他的额头有一大块印记,“我叫杨志,杨令公之孙,因押送花石纲沉了船,被除去军职,无奈去走门路,又被高俅赶走。”
他苦笑着,“还是这个高俅,受了我的财物,却交于开封府尹,结果我就成为罪身,永不录用。盘缠耗尽,只好卖祖传宝刀,又被地痞抢夺,失手杀人被发配,好在梁中书看得起,给我恢复官身,成为提辖,怎料再次出事,失陷生辰纲,无奈只好来此躲避。”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杨兄弟,你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吗?是兵是匪还是叛军?”杨志想了想,“说不清楚,这里与外界不相通,武器兵甲都比禁军还强,若说是土匪实在不像,哪有不劫掠的土匪?若说是叛军也不对,朝廷的军队时常路过,也没什么反应,要我说,这属于地主私兵。”
然后他拉着林冲,“走,林兄,我带你去转转。”出门望去,到处都是士兵在训练在比武,和朝廷军营那种死气沉沉完全不同,林冲又问,“刚才和将领见面我没注意,杨兄弟再给我介绍一下呗。”“这里最高职位是元帅,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还没有见过他,副帅是一个道士,唤做乔道清,会呼风大法,施起法来,飞沙走石。”
“再下面就是两名上将,一个叫做孙安,一个叫做卞祥,武力强横,接着就是两熊卫,两鹰卫,两虎卫,四先锋,带着一大群偏将,士兵总数也不多,这个营里有两万人,外面还有一处马营,有一万马军,只是我还没去过,不能妄加评断。”
“我俩是什么职务?这些卫都有谁?”“我俩是虎卫,熊卫是竺敬与山士奇,鹰卫是唐斌和邬梨,六卫不分高下,是凭特长来分,熊卫力大势猛,武器是重锤重斧,鹰卫擅长弓箭,可以百步穿杨,我俩自然是枪矛。”
之后数周,林冲遇到问题,这个军营的士兵,每月只有三两银子,比起厢军还略低,他们的主要收入,便是战绩,在和平时期,战绩来自于挑战高一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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