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将要完全躺倒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别墅。第一次甚至是在夜里到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中。虽然都不说,但是那时候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个时候,赞文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亮那有些阴森的铁门:
“这不是到了吗。”
至少今天,夜幕还未降临啦。
隼良拿出硕大的钥匙,就像一块凸型的腰牌一样的钥匙。暗绿色的苔藓,在各处生长着,让人觉得有些不适。隼良粗暴地拉开铁门c不去管那吱呀作响的c像是妖怪磨牙的声音。
“走吧。梯子放在哪里还记得吗?”
“就在那儿。晚饭吃水饺可以吗?”宏哲搬起行李。里面还有半个月的食材。所以是不会很轻的啦。
“行。我上去了。”
隼良三步并成两步地抓起梯子。梯子是去年买的。看上去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隼良把梯子架上c利索地爬上屋顶。
网络c电力。没有这两样东西,他们寸步难行。
“需要帮你照着吗?”
“不用。”
隼良沿着屋檐行进。他们要用力发声,才能保证自己的声音被对方听见。
纪宏哲抬起头,看着别墅的正门。以前是军营的正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只是普通的仿西方的设计,在那时前卫无比,在现在平淡无奇。门不大,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进。义勇军的招牌早就在许多年前被砸得粉碎,能被曲解的东西在那次事件中是不能幸存的。门上镶嵌的彩色玻璃年岁已久,难以看清花纹的含义,只有那或红或蓝的色彩,彼此交替c彼此拮抗c彼此衬托。厚厚的灰尘,就像薄薄的一层雪花,但又灰蒙蒙地像掺了脏东西的沙。门框是木质的,深红色的墙皮,纸一般皱缩,好像碰一碰就会碎成玻璃渣似的。
然后,忽然一阵忽闪。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霎时间,灯火通明,就如同天上的星火——老土但是贴切的比喻。一整条走廊里,都沐浴着白色的灯光。皎洁而坚硬的,白色的光,就像是添加了增白剂的纸片。往左看,是一条走廊,往右看,是一条走廊。正前方,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两道“拥抱的手”一般的回旋楼梯,通向二楼。二楼不大,又有一道楼梯通向正门上方的那个小小的像是钟楼一样的小阁楼。阁楼的窗户太小了,隼良根本爬不出去,所以他只能用梯子爬上一楼屋顶,检查一波屋顶上贴着的太阳能发电片。
凌川市新材料研究所的开发出的新产品,来自赞文的父亲。这一个学期以来所收集的电力完全够用,甚至可以输出——但是村人并不屑于使用电力。而建设输电网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这么说,使用报告还没写。
隼良再调整了一下天线。于是网络也恢复了。旁边小河的水质还行,烧一烧c过滤一下就能喝了。重金属离子什么的在地球上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在每一个人身上都能找到,那不就和“从未存在过”一样吗?
宏哲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yang”的n型号。
还行,杨家的别墅于此刻恢复了一座现代别墅该有的一切功能。
厨房在右边走廊
宏哲匆匆走向厨房,具体地说是冰箱。虽然现在的温度是零下,其实不需要冰箱也行但还是放进冰箱里比较让人安心。
杨家大宅大致是一个“凶”或者一个“山”的形状。两侧走廊连接了许多间房间,有各自不同的作用,当然也有很多是当时士兵的宿舍。中间的大堂稍宽其实他们一般都不呆在那里。一般就待在隼良的房间或者赞文的房间。
楼后面是庭院——庭院早就破败了。杂草丛生。再后面是栏杆,黑色栏杆包围了整座别墅。
稍作清理。晚饭。然后他们就回到各自的房间。稍作整理,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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