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普通的车,没窗户没火盆,殿下虽然不冷,缩身子久了寒浸浸上来。
他道:“要是我的奴才们在就好了,我走得急,把奴才们忘了。”
“要是我的皮衣带来就好了,”曹守过想念自己的暖和衣服。
他盼着只是盼盼,文王却是等着。路上有马蹄声时,文王露出笑容,车帘子让人一把拉开,一个脑袋突兀的伸进来,定在那里!
这场面很喜感,文王当场喷了,曹守过却吓了一跳,才认出这个人。
满头白发,因习武的原因,皱纹却不太多。他一出现,就眨巴眼定在车外,车跑马也跑,他一动不动的对着殿下,像是怕一下子不看,殿下就不见了。
曹守过抚着胸口:“原来,是,是谭老将军。”
谭直眼睛一挤,哇哇大叫:“小爷呀,你走也不对我说一声,可怜我找你一夜,找得好苦。”文王忍不住笑,上前抱住他,脸埋在他肩头:“哇哇,你总算来了,我正想我一个人孤单,一个奴才也没有,”
“小爷,”车外面几声呼喊。
车停下来,赶车的受不了。谭直的马没有停,他大叫一声,抱起训哥儿就出车。训哥儿在他肩头上,和他一起在马上。
曹守过急了:“哎哎,停下来!”伸头到车外,见到高矮胖瘦几个人,文王殿下的奴才全来了。
谭直从容停下马,送文王下地。曹守过也跳下车,见殿下很开心:“好好,你们找来了。”一眼瞥见曹守过目不转睛,怕他疑心,虽然殿下很想和奴才述旧,却只能装出来哭丧着脸:“父亲怎么说?”
“哎哟,太生气了,那个,生气大了,”谭直说就是这样。几个奴才有模有样:“小爷您还是外面先躲几天吧,雷霆大作呀。”
文王忍住不笑:“哦哦哦,好好,那我只能外面呆几天了。对了,我去找哥哥,你们跟我去关城。”
奴才们陪笑:“是是。”他们带的,还有辆大车。谭直凑到文王耳边:“这是皇上给的。”文王心花怒放,当着曹守过又不能太喜欢。上车,见宽大而舒服。火盆上有铁罩,不会伤到人,上面还笼着茶水。
里面辅着团花纹的锦垫,文王认得是去年才进贡的,嘴角微勾,在车里睡下来,满意的眯起眼,这样子赶路就太舒服。
曹守过用手摸摸:“殿下您的奴才太中用了。”文王殿下笑眯眯,奴才再中用也不行,这是父亲给的。
当天住店,文王殿下和谭直兴冲冲地满大街寻找唱曲子的,曹守过不愿意出去,一个人呆在客店里很想祖父,也想家。
金子在第五天追上来,在文王出去后,敲开曹守过的窗户进去,面上愤愤:“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害我跑断腿才找到!”
她状若疯狂,曹守过害怕的往后退退,金子察觉出来,竭力压抑住自己,挤出笑容:“我是太着急你,怕你一个人不行。”
“我。行的,”曹守过还是瑟缩。金子在怀里掏掏,掏出来一把碎银子:“你拿着路上用。”曹守过不敢接,金子不无后悔,放在桌上,侧耳听隔壁殿下房中没有动静,慢慢地道:“你做得很好,你们是往关城吗?”
“最后往关城,殿下要先往汉中。”曹守过道。金子一愣,目光凶起来:“为什么要先往汉中?”曹守过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想去,那里,不是韩宪王和我父亲死的地方?”金子心中一紧,面无表情想了想:“也好。”
她催促道:“既然殿下出来,让他行程快些,越快越好。”曹守过答应,金子回去安排。
第二天,文王殿下不肯走,和谭直大谈昨天遇到的小娘,嗓子怎么怎么好,人长得怎么怎么细,又听了一天,第三天依然如此,他不像离家出走负气的,标准就是个游玩的。
金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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