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着不动。
曹守过吓得不行,他来了力气,抱住文王:“殿下我们躲躲。”文王好笑,还装着夸海口:“我保护你。”曹守过感激涕零:“殿下你真好,可是,我们还是躲避的好。”
脚步声近了,那个人奔进来,停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表情,拼命眨眼,发出一声叫声:“殿下,我我,可找到你了。”
老谭直飞奔而入,带着额头上一块青,左眼上一片红,面颊上一片紫。一把抱住文王,没有眼泪就干口嚎:“小爷啊,你饿不饿,你渴不渴,你累不累”
曹守过咽了一口唾沫:“您有吃的?”
谭直干瞪眼:“没有,我是逃出来的。”他口沫纷飞:“后来又来了一队人,足有上百。小爷,顾家您可不能去,顾良能发兵捉您的!那个人多呀,我就打呀,打了一天,才逃出来。”文王满面同情,用手抚摸他的伤处,对那青红紫总觉得滑稽,用手抹一点儿,悄悄看手指上一片紫,赶快不抹了,和谭直相对两泪眼:“啊,还是你对我忠心耿耿,”
“小爷啊,你要知道相知都在艰难时。”
曹守过心想这话真不错,在自己艰难的时候,只有殿下跟自己在一起,不,是自己把殿下拖下水的。
全怪金子那个死女人,曹守过气呼呼,用力跺脚。这一跺,他才感觉出来:“哎哟,痛。”脚底下剧痛无比,而且是跺和没跺的脚全痛上来,他站不住摔倒在地。
谭直对文王挤挤眼,过来扶起曹守过,不用检查就知道:“应该是起了水泡,别急,我帮你挑。”
谭直带的有火折子,点着火,一时半会儿火不大,北风又不住的吹,谭直抱起文王在怀里,让曹守过挤在自己身边:“等暖和了才好等,免得脱靴子更受风。”
在曹守过的记忆中,有生而来最温暖的,竟然是这个老人的体温。
很快火大起来,谭直让他们烤火,自己去庙后找了一个旧香炉,化雪成水,洗干净,再化雪烧热水,去了两个人的鞋子,脚底上全是大水泡。
谭直心痛得真吸气,他只心疼文王。要先给文王挑,文王让他先给曹守过挑。一个一个挑好,已经是深夜,曹守过睡着,谭直抱起文王,文王眨眼睛:“我自己能走,”谭直不听,还是把殿下抱出去,庙后出来奴才们,取出吃的,包得暖烘烘的烤鸡面饼。
对饿的人来说,真是香啊。
文王皱眉推开:“我难得吃苦,我觉得还可以坚持,以后再找这机会不容易,我得好好品尝品尝。”
从谭直怀里下来,一瘸一拐地回庙里。谭直跟过来,抱着他们俩睡了一夜。
一早化雪为水喝了几口,谭直出去一会儿,拎着只兔子回来,说自己打的,两个孩子才吃上饭。
走路时,曹守过犯了难。脚底下才挑过水泡,虽然谭直挑得很技巧,可是一走就痛。谭直轮流背着他们两个,慢慢的雪中行。
路上打猎物,从此再没有饿过。不过那一天一夜的饥饿,给文王和曹守过都留下深刻印象。文王身子强壮,第二天就可以打猎,这和在京里打猎大不相同,他每打到一只猎物,就自豪半天。而谭直也完全看出来,殿下的生存能力,比曹公子强上太多。
又上官道,谭直有钱,可以有车坐。文王还嫌苦没吃够,私下里和谭直商议把钱花光,去要饭去。谭直坚持不肯答应,文王只能对着路边的叫花子遗憾,扮一回也不错吧?
腊月,他们离关城还有几天的路程。除夕的晚上,在一家很旧很破的客栈住下。街上鞭炮震耳欲聋,谭直对文王道:“大过年的,就是不在家,我们也得出去找个乐子。”文王这几天生龙活虎,他说好,曹守过不肯去,只想围着火炉睡觉。
一老一小出去,谭直带路。没走几步,文王奇怪:“这里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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