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谭直笑指前面一个人,他细长身子,是个熟悉的人。
文王的心提了起来,这是小鬼叔叔!
他心花怒放,难道父亲在这里?
不可能吧,虽然今天是除夕,虽然自己很想今天见到家人。可从京里过来这么远,父亲他来了,不是把母亲和小妹妹们丢下来,还有祖父母和百官?
明天元旦正岁朝贺,百官们朝贺谁呢?
见小鬼进了一个宅院,在院门上贴着的春联前回头一笑,哈了哈腰,做个请的姿势。文王知道到这里是安全的,对他笑笑进去,萧墨出现,行个礼,带路在前。
能看到正房时,见厅门大开,摆着一桌子宴席。一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踱步,应该是等自己。而廊下,走来一个美貌的妇人,她手中捧着一盘子菜,是熟悉的香味。身后,跟着两个小姑娘,手中一个是点心,一个是果子,叽叽喳喳:“二哥哥还不来?”
“来晚了不给他吃。”
“让他站着吃。”
“站到门外面吃。”
文王涌出泪水,父亲,母亲,妹妹们。
见三团没有看到他,往外喊:“宦保,放鞭炮!”姚宦保大跑小跑过来:“殿下到了?咦,那不是殿下!”他摇摇手中鞭炮,看得随后跟随,坐在屋顶上的岳无尘皱眉,这小子怎么跟来了!
找揍?
文王大步跑进去,用袖子抹泪水,露出笑容,伸手把三团手中的果子拿走一个:“什么不给我吃,你什么时候成了小气包子?”
“小气包子在门外面。”四团笑靥如花。
“大气烧饼,怎么还叫我小气包子。”姚宦保安放鞭炮,一个人嘀咕。岳无尘大乐,小气包子?公主们真聪明,这名字真不错。
他端坐雪中,不冷也不惧,唯独看向房中时,岳无尘才乱了心思。
他见到文王扑到萧护怀中,用自己脑袋在父亲怀里抵来抵去,又转向母亲,在她怀里拱了一会儿,又去和妹妹对着噘嘴,一定要拿她们的点心先吃。
“不行,这是我做给母亲的!”三团推他。
四团用背对他,护住自己点心:“开席了才能给你吃,我们可是这么远来和你过年的!”
岳无尘心中一动,有什么碎裂开来。泪水,缓缓滑落,他没有发觉。这么远,只为和你过年。岳无尘心中尘封的往事逸出。
先是一个稚气的嗓音:“父亲,我们不和母亲过年么?”
“过年是凡尘中的事,我们不过。”
“那山底下别人都放鞭炮,我们也不放?”
“不放。”
过年,有家的气氛,而家的气氛,就是下面这一家子人。
文王贴着母亲坐,对妹妹们扮鬼脸:“我坐这里,三团,我今天不让你。”三团撇嘴:“你这么大了,还总粘着母亲。”萧护大乐,这话是他说三团和四团的。接下来四团就暴露出来:“对呀,二哥哥走开,你坐这里,父亲就不能这样说八团了!”
四团自从发现面团子这名字有多好,就经常以八团自居。
姚宦保在院子里吃吃笑,岳无尘不明白,什么叫八团?看见姚宦保笑,很想给他一顿,笑得那么欠扁的人不多见,你就是一个。
三团最后坐到萧护怀里,四团不肯陪哥哥,也挤到父亲怀里,还不甘示弱地对哥哥瞪瞪眼,一家人正式开席。
烟花四起,姚宦保把鞭炮放了,去和小鬼们用饭,岳无尘松一口气,算你小子知趣,没和公主们坐在一起。
他目不转睛看着正厅里。
文王起身敬过父母亲酒,就和妹妹们拌嘴。三团气得拿筷子敲他:“别吃我爱吃的,”四团嘟嘴儿:“不说好听的故事,为什么坐下吃我们的?”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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