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啊。
煽动如此大事,凌波哥是亏损最多的,于他有甚好处?
况且富商们也不傻,答应跟着闹,一定是鄢凌波许了不少好处。
大费周章,不计成本,究竟是为何?
“二姐,”梁南清推了推她,“怎么愣住了?”
梁宜贞蓦地回神:
“事情很怪。”
梁南清望着她,屋中一时陷入沉默。
“再怪总要解决啊!”梁宜萱大步闯入,摇着团扇,“春鸿会没几日了!大人们再闹下去,咱们怎么办啊?”
春鸿会!
梁宜贞一怔。
罢市的唯一作用,似乎就只有错过春鸿会了。而鄢凌波对春鸿会的态度也很怪。上回提起,他还故意避而不谈,好像防着梁宜贞打听。
难道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错过春鸿会?
梁宜贞忽一声嗤笑。
怎么可能?这太荒唐了!
“又笑!”梁宜萱蹙眉看她,团扇不住朝案头拍,“你认真点好不好!”
梁南清笑笑安抚:
“大姐别急!你听二姐说完嘛,到底何处怪了?”
梁宜贞摇头: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说不上来就是没有!”梁宜萱白她一眼,“不就是府衙与商户的利益纠纷么?古来有之,有甚好大惊小怪的?”
梁宜贞默了半刻,问:
“凌波哥身为川商之首,为何不去调停呢?”
“他去了啊!”梁宜萱辩道,“未果罢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没办法。”梁宜贞叹了口气。
是根本不想做。
但凌波哥不像没分寸的人啊!罢市时日一长,对整个川宁的经济命脉都是极大的伤害。民生社稷可不是用来赌气的!
除非,他真的只想撑过春鸿会。罢市尚短,以川宁首富的财力,补救不是难事。
可那太荒唐了!
啪啪两声,梁宜萱拍几下团扇:
“有办法你就快说!”
梁宜贞一怔,飘远的思绪又被扯回来。
她犹疑半晌: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我不知该不该用。毕竟,这件事有些麻烦。”
鄢凌波的怪异行为,到底让她心有惶惶。
“婆婆妈妈!”梁宜萱撇嘴,“平日见你挺聪明的,怎么做决断的时候就犯蠢了?事情很简单,一点也不麻烦!”
梁宜贞怔然,与小弟齐齐看她。
梁宜萱接着道:
“我问你,你想不想去春鸿会?想不想入鉴鸿司?”
梁宜贞思虑半刻,点了点头。
梁宜萱又问:
“富商们闹事是否影响了春鸿会?”
梁宜贞依旧点头。
“你能不能解决?”梁宜萱直视她。
“能!”
梁宜贞眼睛一亮,噌地拍案而起。
大姐说的对啊!哪来那么些复杂心思?各人干各人的罢了。
凌波哥做他要做的事,梁宜贞做自己要做的事!
豁然开朗,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视梁宜萱,忽一个拥抱:
“大姐最聪明了!”
梁宜萱身子一僵,脸都白了:
“你你别动手动脚啊!我自然是很聪明的!”
过了好一刻,她才想起拿团扇打梁宜贞的手臂。梁宜贞缓缓松开,咧嘴一笑。
梁南清玩味看着,吃一口茶,低声自语:
“的确很聪明。大智若愚嘛。”
“小弟在说什么?”梁宜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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