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刚翻了个身还骂了一句接着又睡了回去的家伙除外。
弥斯的侧脸几乎已经贴在了桌上,他的手臂也仅仅是软趴趴地充当着垫子而已。疯马酒馆的苏雯娜酒的确令人心旷神怡,但一个人喝闷酒未必太过无趣了;那些吵嚷的声音又带着一种含混不清的穆尼安德特翘舌口音,乱糟糟的如同猪圈一般,这也让弥斯放弃了加入谈话的念想。困意袭来,但他却根本无法入睡。
最近烦心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些,许多,他从前未曾想过的事情。
直到穆尼安德特午夜的钟声响了起来。
那并不是特别响亮的声音,只是一段悠扬舒缓的韵调。对于沉睡中的人来说正好不至于惊醒他们,而对于苏醒着的人们来说也不至于忽略——至少对于独自坐在角落里,远离吵嚷中心的弥斯来说不至于忽略。
“是不是该回去了呢?”弥斯喃喃自问道,“丹希大人说,一时之前就得回到风暴崖的。”
不过既然是那位大人带自己来的这儿,他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时间吧?毕竟他已经来过这么多次了。
就这么想着,弥斯又点了一杯味道偏甜的石榴酒,坐在那儿,继续等待祖尔萨宁大人的事情办完后下来找他。
但时间又过了约莫四分之一时,楼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仍然活跃着的酒客已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这是扣除掉已经离开了的人,还留在酒馆里的比例。
难不成那位大人已经忘了要回去的事情?应该不可能吧
但从这里启程要返回位于山顶的风暴崖,现在的时间已经有些紧了啊
就算马上走也
弥斯坐不住了。
酒馆的二楼看上去也似乎有些年头了,许多地方都甚至没有翻新过。踩在上面感觉有一种塌陷感的木板过道边上胡乱地滚落着一些木桶,有些甚至还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许多角落里都结满了蛛网,扰人的蚊蝇在耳边“嗡嗡”直叫,烛台的分布也异常稀疏,许多地方完全就是一摸黑。
据酒馆的粗胖老板所说,怒勒·祖尔萨宁——噢不,伯力·斯彭大人的房间就在走道的最尽头,那最摸黑的角落里。
“闻起来和我家的羊圈差不多”弥斯捏着鼻子自语道,这家酒馆楼下的装潢和楼上可完全是两回事。
或许他们还没攒够修楼上的钱?反正这不重要。他轻轻叩响了房门,希望不要打扰到大人的“正事儿”。
门里边传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是不是来的时机有些不对”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想象到目前正在里面进行的“活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候打扰别人的人都是不会受欢迎的。
但似乎从房里传出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声音?
那倒不像是在木板床上翻云覆雨的声音——当然弥斯并没有实际听过那种声音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声响,倒更像是在焦急地拍打着床铺并猛烈挣扎的声音
“快来人!帮帮我!!!”
足有手掌宽度的厚木板门隔音效果着实无可挑剔但里边的声音,分明是在呼救啊!
“救命!!!”
听起来像是那个女人被人掐住了脖子,甚至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觉察到了这一点的弥斯这可无法坐视不理了。
弥斯抬起一脚,猛地踹开门,高声喝止道:
“你在做什么,大”
门并没有锁。
但他义正言辞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快!快来帮忙!我快喘不过气了”
那位正被光着屁股的怒勒·祖尔萨宁大人的粗壮身体压在身下,甚至只能勉强挤出半个头的瘦小女人见弥斯进了房,急忙呼救道,她同那位“体面”的骑士大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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