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五也陪爹爹耍。”本来在炕里头用茅草划拉这玩儿的小五早在听到自哥儿几个来的时候就候着了。这会儿也不甘示弱的扑倒爹爹怀里。
“来,小得儿,姑父抱抱。”景恬还杵在那里傻笑。内心s:我也不想这样,分分钟都不想在装傻了啊!自哥儿从她手里把小得儿抱下来,让他坐在炕沿,又给他脱了小鞋子,放在边上不容易踢到的地方。
“呀!小得儿的腿咋了?”
自哥儿赶忙上前,“姑父,我正想让您给看看呢!今天我带着小得儿在林子里挖野菜,小得儿不小心踩到羌桃果子,滑了一跤。”
“啊?怪不得是被恬丫头抱来了呢,快让姑父看看。”李树山赶忙小心翼翼的把小得儿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揽着他的小身子,一手扶着小得儿的脚腕子,轻轻地来回活动,询问小得儿的感受。
“筋骨没事儿,都是皮外伤。就是会有些疼,我们小得儿可遭罪了。”
“不怕不怕,得儿哥哥,小五给你呼呼。”小五比小得儿小一个多月,这儿趴在小得儿的旁边。听爹爹说他的腿疼,就热心地上前说气,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大家都被她的小样子逗笑了。
只有小得儿一板正经的说,“不用!不用!我是男子汉!才不怕疼呢!你们小丫头才呼呼呢!”
哈哈哈哈!大家一听,顿时笑得更欢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然姐儿听到动静,也进了西屋。
“大姑正看着锅,我过来看看。灶房里都能听到你们的笑声呢!”然姐儿也是笑呵呵的。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笑容一个传染俩,两个带一群。
“刚好,然姐儿,小得儿今天摔了一跤,你去找你姑煮个帕子,拿点儿金疮药来,再去前院拿一条晾干的布带子。”
大姑父李树山原先常和景恬她们的爹景多一起上山打猎,时常会受点儿皮外伤。
景多的媳妇儿焕娘略懂医术,不仅教了他们紧急处理伤口的法子,还教会他们认几种山里常见的草药。
前两天景恬从溪边背了个一身是伤的少年回来。景恬的亲奶奶不仅不管,还让把人丢出去。景恬死活不肯,非说那是自己的男人,看得特别紧。
景来弟和李树山合计了一下,决定尽力去帮忙救活那个少年。一方面,救人一命为儿孙们积德。退一步讲,景恬目前的样子,以后也是难找婆家,若是救活了那个少年,他就有可能会留下来,说不定就能帮着照顾景恬姐弟几个。
于是,她大姑就专门和大安子一起进了一趟山,采了一大筐那几种焕娘教着认的常用草药。又把原先用过包扎伤口的布带子找出来,都用开水煮过,搭在院子里暴晒。
这边笑呵呵的然姐儿一听小得儿受伤了,马上一脸紧张。“哎,我这就去!”说完蹬蹬就跑了。
很快,然姐儿就端来一盆热水,里面泡着煮过的帕子。她把盆子放在炕沿上。又返身去拿金疮药和包扎的布带子。
屋里,自哥儿帮着大姑父晾帕子,给小得儿清创。然后敷上金疮药,包扎得当。这下大家就都放心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心疼小得儿受罪了。
突然,屋外传来砸石头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梆梆响,还伴着景氏的唠叨。“哎呦!我的恬丫头呀!你砸这羌桃果子做啥?别再把手砸着喽!”
原来,景恬方才看小得儿的腿没事儿,就放下心来。开始琢磨怎么让大家吃上鲜核桃。
她开始想从农具房找个镰刀什么的把绿皮壳剥开,然后再用大门的门轴把核桃挤开。可是她现在还是傻子呢,傻子咋可能会用那些工具呀。于是,她实在没办法,只好从院子找了一块儿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然后把羌桃果子们放在喂牲口的石槽里,砸核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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