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奔逃至荒芜的山间小路,朝行歌看了一眼怀中晕过去的柳月,朝南易问道:“眼下我们该去哪?”
南易回道:“我扔出旗帜摆出了五行迷踪阵,只要我不收回,他们是走不出那片竹林的,你赶紧带着柳月去我们住过的楼心客栈。”
“那你呢?”朝行歌听出了南易话里的意思,急忙问道。
“我不能走,我带走了柳月,怕是他们还要继续推举活人献祭,我要赶回去阻止。”
“南易兄,你开什么玩笑,你抢了人还敢回去?所谓双拳难抵四手,那长乡村就有数千村民啊!”朝行歌急道。
“无碍,我还有不少逃生手段,你尽管带着柳月去楼心客栈等我。待彻底处理了双月湖中的邪祟,我自会去与你汇合。”
朝行歌看着南易,几番欲言又止后沉声道:“我等你三日,如若你还不来楼心客栈,我便回来寻你。”
“你且安心等待,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来了,反倒会给我添乱。你赶紧上路吧,由此一直往前走,走过几座山头便可看见官道了。”
见劝不过南易,朝行歌也不再多言,抱着柳月转身继续前行。
南易则往回折返,回到竹林时,烟雾早已散开,内里已经乱哄哄嚷成了一团。
“为什么我走来走去还是在原地,这是怎么了?”
“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那道士会妖法啊!”
“不要乱说,他救过我们母子,所施的怎会是妖法。”
“神婆,可有破解之法啊?”
在一片慌乱中,唯有站在门廊前的神婆异常冷静,沉默的矗立着,一脸阴鸷的抬头看向空中不断环绕的旗帜。其浑浊的褐色瞳孔骤然收缩,只见那旗帜迅速变小聚拢,飞到了某一处。
南易已经悄然进了竹林,扬手收回了这五面旗帜。
那些如同苍蝇乱撞的村民们此时也发现了南易,顿时纷纷如临大敌般的靠拢在一起。
神婆那双眼有如寒冰,如同枯树皮般皱裂的脸上挤出一抹冷笑:“好,你很好,倒是老婆子我小瞧了你。”
南易面对神婆阴鸷的目光,丝毫不惧:“现在神婆能否正眼看待在下,跟我好好说说那双月湖的事?”
神婆脸上的冷笑更甚,透出渗人的古怪:“我一个孤老婆子,能知道多少。那双月湖有近五百年的历史了,我能做的不过是依照祖训而已。”
南易知对方是愿意说了,当下便拱拱手道:“还请神婆详细告知。”
神婆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转身回屋:“你随我来。”
村民们不敢阻拦,自动给南易让出了一条通道。
南易立即上前随神婆进屋,一踏进屋子,沉闷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
抬头四下打量,屋子极小,内里只摆放了简陋的桌椅。有一扇窗,但是被封死了,只有门缝处的光亮稍稍透进来。
神婆坐到椅子上,也不看南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片刻后才出声道:“双月湖下封印着恶魔,你不给它喂食,它定会大开杀戒的。你救走了一个人又如何,还是会有人被献祭。”
南易颇为认真道:“那我会故技重施,救走献祭之人。”
“救走之后该如何?这里是他们的根,被你救走后,是抛亲弃友背井离乡的漂泊?还是回到村子再次被押去献祭?”
南易笃定道:“那我便解决其根源,那邪祟一死,便不再需要活人献祭。”
神婆此时抬起头来了,眼神复杂的看向南易:“你可知湖里的是什么?”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还请神婆告知。”
神婆缓缓低下头,再次看向那面前的老旧方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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