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排场的酒店还是第一次见到。
恒泰昌外面和一般的酒楼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这是一座三层楼,后面大概还有个很大的院子,纵深很深。大堂上竟然是金粉装饰雕梁画栋,彩绘藻井,地上的砖都是碧绿色凿出花纹的。贾琏心里暗自吃惊,当年为了迎接娘娘省亲修建的大观园也不过是这个排场了。一个小小的酒店竟然逾制如此,竟然是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可见这个酒店背后的主人不一般啊。
贾琏叔侄两个被安顿到了二楼一个包厢里面,包厢里面也是装修雅致豪华,陈设雅致不俗,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百宝阁上放着的都是文玩器物。窗子和隔扇上糊着细纱,从窗子看下去正好能看见大堂的戏台。
贾琏和贾蓉坐下来,早有伙计上来倒茶,奉上茶果点心。贾蓉看着那些点心茶果,也都是新鲜的样子,随手拿了一块银子给那个小伙计:“赏给你的!有什么好酒?”连福笑着说:“不知道小蓉大爷得口味,有三年的泸州老窖,可还使得?”
“也还罢了。捡上几个拿手菜上来。今天可有什么玩意不成啊?”贾琏靠在椅子上,好奇的打量着底下的戏台。看样子这里不单单靠着酒菜做生意肯定还有些玩意。连福忙着摸出来个戏单子,双手捧到了贾琏跟前:“是京城的四喜班的月月红。琏二爷请点一出吧。”
这个月月红可是京城闻名的角儿,一般公侯之家要想请她来唱戏,人家未必能接。这个恒泰昌竟然是可以请了月月红来每天晚上献艺,真是不可小瞧了。贾琏一摆手,满是兴趣的看着连福:“你这个地方真是藏龙卧虎的。月月红就连着王府上的堂会还未必能接呢,怎么就肯来你这里?”
连福打着哈哈:“我们何德何能能请了月月红来?不过是今天有好些翰林院国子监的老爷们来。琏二爷不知道,这个月月红最喜欢的便是读书人,她自己也是精通诗词时常说那些权贵之家都是以势压人的。她虽然是个弱女子却最尊敬读书人的风骨。因此今天有不少的做学问的人来,她才肯上台献艺呢。”
说着酒菜齐备,连福对着贾琏和贾蓉拱手,告退出去了,贾蓉等着屋子里面安静了,挑下眉毛:“没想到今天跟着二叔见识了。我在京城也是见识多世面的。再也没见过谁家的酒店是这个样子的。你看看这里面得陈设。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未必能有。”可见——随
“你不是说被拘在家里这些天总想着出来吗?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你还不尽力的喝几杯。说什么废话呢?”贾琏打断了贾蓉的话,使个眼色,贾蓉就明白贾琏这是担心隔墙有耳。这个时候大堂里面的客人也渐渐的满了。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贾琏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的清楚。果然来的客人虽然都穿着便装,可是却都是六部官员和一些府邸体面的管事。其中竟然有忠顺王府上的长史,而且他和北静王的一个幕僚坐在一起。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贾蓉压低声音:“怎么他们两府不是一向是水火不相容。怎么他们两个却在一起,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而且按着他们的身份怎么不在包厢里,反而在下面呢。”
正说着就听着底下一个声音:“真是有辱斯文,听说今天那边竟然叫陈老先生跪在东宫的院子里面反省自身呢。陈老先生可是先帝钦点的状元,资格最老!竟然被这样折辱!太可恨了!”说话的人正是那天的周成宏。期间一个年轻的官员犹豫下说:“其实也是陈老大人耽误了事情。他耽误了一件要紧的政务,因此太子才生气叫——”
那个年轻的官员没说完,就被同桌的人扯一下衣袖,他脸上一红支吾着闭上嘴了。周成宏一脸的愤怒:“陈老大人已经七十了,而且他为朝廷效力几十年,都是任劳任怨的。太子根本没把我们当成臣子看,而是当成了奴才一样驱使。这样下去岂不叫人心凉?我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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