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年寒窗苦,为了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一点体面。要是不为了这个,我们干什么读书?还不如回家去或者做个悠闲的田舍翁,或者做个商人!就是因为皇上和朝廷速来尊奉孔孟之道。叫我们这些读书人能有体面!现在可好了,我们就如同是他的家奴一样被随意呵斥,动辄得咎!这样下去会冷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在楼上的贾琏和贾蓉对视一下,暗想着都说那些读书人一贯会颠倒黑白,今天算是见识了。谁不知道那个老陈虽然中过状元,但是做官却是能力不行。当初被派到外面做个知县,谁知这位陈状元竟然连着麦苗和野草都分不清楚。官司也判断不清楚,地方上整治的稀里糊涂。他来之前那个地方本来是个富庶的地方。谁知等着陈状元做了三年父母官,已经是百业凋零了。历年来他的考核都是勉强合格,这个还是看着他状元出身给的。
等着熬到了六十岁,终于混上了中书舍人,管这各地送上来的政务,这个差事其实很简单。只要收下送来各地奏折,写一张收条,登记下收到什么奏折,然后送到皇帝跟前或者是内阁就行了。虽然朝廷没有明文规定要官员什么时候告老还乡。但是陈老状元却是一直不肯上告老折子,只舍不得那个中书舍人!
谁都知道陈老状元已经是力不从心了,自己犯错怪不得谁,谁知那个周成宏竟然是义愤填膺,说的好像是太子多暴虐一样。
果然底下很多官员都开始抱怨起来。贾琏和贾蓉默默地听着,自从皇帝叫太子监国,太子大力整顿官场上各种疲沓的风起。好些官员就有些不舒服了。以前到衙门里不过是混日子,上面交办下来的事情能偷懒就偷懒,能拖延就拖延。有好处就一窝蜂的扑上去,那些难办的差事没油水的,就互相推诿。
各部之间扯皮的,私底下拉帮结派的,上下串通在一起捞钱的。这下全都完了!这些官员本来每天就是混日子还能捞钱,忽然要他们勤劳奉公起来。身上的骨头都生锈了,待着的懒的生出来杂草了。一下子要他们振奋起来认真半是。大概这些人把怎么办事都忘记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以前种种的灰色和黑色的收入没了。以前官员来京城办事都要孝敬,什么冰炭敬,什么攀上老乡,同年的,送当地土仪,当然肯定不能只是不值钱的土特产,里面还有有银子。银子的多少,取决于要办的事情大小,和收礼人的官职和重要程度。
结果被太子一阵狂风暴雨那些钱都没了,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些官员们本来是憋着一肚子的龌龊气,听着周成宏这样说,立刻是符合起来。刚开始也就是发发牢骚,后来就成了人身攻击了。
而且连着太子身边的人和认真执行太子命令的人都也被他们列为攻击的对象了。贾蓉听着底下的一个龌龊官儿正在口沫横飞的说着顾直如何的话:“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岳父才爬到了今天。谁叫我们不会找个好靠山。当初我也该拜倒林如海的门下。你看看人家,没会盘算。将来林家的家产还不都是他的。也不知道整天吃软饭的高兴个什么劲呢!”
“什么状元,你们可知道当年春闱,主考官和林如还是同年——你们想,这里面的事情真是越描越黑了!”一个胡子老长的黑麻子神神秘秘的对着大家发布着“可靠消息”。
“贾将军,你们贾家和林家可是有亲戚的。你可知道些什么?”张庭生的话叫大家的目光落在了贾兰身上。贾蓉压低声音对着贾琏道:“我看这个地方便是他们背地里诽谤圣上,攻讦朝政的地方了。”贾蓉想着贾兰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耗子了。他但凡明白点,就该别在这里掺和的好。
贾兰一脸的淡然,和在场那些或者是狰狞,或者是尖酸刻薄面目扭曲的官员简直是天差地别。“那个,我是晚辈,怎么随便说长辈的过失呢。林大人是个聪明的,至于那个顾直,只能说我这个表姐夫运气好的很,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