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告诉沈家小姐一声,咱这就动身。”
徐卫东说完,便走向船尾的橹檐处,准备摇橹出发了。看得出他此刻也是非常焦急。因为徐卫东清楚,只有找到那个神秘的镇物,才能知道他弟弟究竟是为何殒命河中,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到那时一切才有踪迹可循。
很快,我们便起程了,徐卫东一人在船尾掌舵摇橹,我和沈芳华分别在船舷两侧望风,观察着两边的情况。古舫沿河而下,向着暗河下游全速前进。
顺便说一句,橹和桨不同。它虽然外形和桨类似,但是个头比较大,入水一端的剖面呈弓形,一般支在船尾的橹檐之上。摇橹实际上是使橹板在水中左右摆动,使船跟水接触的前后部分产生压力差,形成推力,从而推动船只前行,就像鱼儿摆尾前进一样。它比桨的先进之处在于,桨只是间歇划水,而橹则是连续划水,故而要比桨的效率高得多,而且还可以单人cāo作。因此,古人有“一橹三桨”的说法,即认为橹的效率可以达到桨的三倍。
徐卫东的力气很大,摇起橹来也是不慢,好在河面非常平静,无波无澜,又加上是艘双体结构的舫,所以行进得倒也十分平稳。
由于此前徐信平脸上的那些撕裂伤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我时不时地就俯身用矿灯照一下水面,时刻提防着有没有什么怪异的生物出现,一颗心一直是悬着的。
然而,好事经常能“幸运”地溜走,而坏事却总是不幸地发生。我们刚刚行至中游,船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整条船随即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手中的矿灯差点儿就掉进了河里。
“怎么了,触礁了?!”我大声地向徐卫东喊道。
“不清楚。感觉不太像是触……”他的话还没说完,船底又是“咚”的一声,这一次的力道更大,就感觉船身猛地向上一震,人都差点儿站不稳了。
“河里有东西!看样子是想把船顶翻!”船舷另一侧的沈芳华大声地惊呼起来。
我赶紧抓牢船舷边沿,探身向河里望去,只见水面之上汩汩地冒着巨大的水泡,就像开锅一样,水里的泥沙已经全被搅动了起来,浑浊一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下面,模模糊糊的似乎是有一只巨大的背鳍在水里时隐时现。
我正要向沈芳华喊话,谁料想嘴刚刚张开,水里的那个东西就又一次地发起了攻击,这一次几乎就要把船抛离了水面,我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在了甲板之上。
“唐增!小心点儿!”沈芳华紧紧抓着船舷,高声呼喊道,“徐白鬼,快想办法!船要是翻了,大家就全完了!”
徐卫东这时已经朝我跑了过来,一把从我的腰间拔出了手qiāng,转头就向水里“啪啪”地连开了三四qiāng,我也赶紧拉住了船楼上的栏杆,仓皇地站起身来稳住身形,只见河面上飘起了一片血红,看起来那几qiāng命中了目标。
我刚要松口气,不成想那怪物非但没死,反而像是被激怒了。它变得越发暴戾起来,开始更加频繁地撞击,力道一次大过一次,“咚咚”的相撞声不绝于耳,我们的船也随之在水面上剧烈地颠簸起来,摇晃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大,后几次船落下时砸起的水花都已经高过了船舷,把我们三人浇了个透湿。
如果这艘古舫不是用金丝楠木做的话,我估计它早就被撞散了。可就算这艘船结实无比,但要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即便不散架也会被顶翻的。我双手紧紧地抓住舱门,随着船身剧烈地颠簸起伏着,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办法也没有,在那一刻我心中已经做好了觉悟的准备。很多人嘴上都说自己不怕死,但当那一刻真的要到来的时候,我想很少有人会真的没有恐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我很害怕。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只见徐卫东在摇摆中飞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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