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李悦之言,不管是柴宗训还是荆罕儒都无法淡定了。本来二人还在为赵匡胤派出赵光义之事头痛欲裂,而李悦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掺上这么一脚,甚至荆罕儒都打算祭出每次屡试不爽的无赖大法了。
可是柴宗训脑海间猛然灵光一闪,如有神助般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尽管这个主意看将起来有些天马行空,但并非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只是其中不少细节却是有值得仔细推敲之处。柴宗训自认为自己对这方面不是很擅长,如果此事交给种放来做,也许会更好。
“先前荆将军和李悦教习似乎都提到过,如果将货物贩卖到更远的地方,所获得利益将会成倍增长,不知道此言是真是假?”柴宗训非但没回答李悦之言,反而问了这么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说他不是问题,因为荆罕儒觉得此话他先前便说过了,虽然是得自李悦之口,但荆罕儒不觉得李悦会骗自己。
“此言不假,商人做的买卖本来就是互通有无,南买北卖的生意。别的不说,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南方岭南荔枝驰名天下,可是本地进货却是不过十余文或数十文一斤,可是将之运送到北方贩卖,就比如我们盐城,几乎可以赚取数十甚至近百倍差价。”如果王洪在场,听到李悦举的这个例子,只怕会笑出声来。
“如果将之贩运到更北的地方呢?”柴宗训突发奇想的问道。
李悦似乎有些跟不上柴宗训得思维,试着回将道:“更北的地方?陛下说的是我们大周的都城开封?不过陛下记性只怕不怎么好,开封可是在我们盐城南边。”李悦自以为猜的不错,尤自自言自语,“论及繁荣,天下少有及开封者,开封的富庶绝非盐城可比,所以岭南荔枝的售价也许还能高上那么几倍。”
柴宗训见李悦完全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只得解释道:“我说得不是开封,我说得燕云十六州,或者是辽国。”此言一出,不只李悦怔住了,就是荆罕儒也是一头雾水。
“这……这……”李悦支支吾吾的,一时回答不上来,最后自得如实说道:“自从石敬塘将燕云之地献与辽国,通往燕云之地的商道就几乎堵塞了。再说辽国蛮夷之地,一言不和,便是拔刀相向,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往那些地方跑?因为没有商队去往燕云十六州和辽国之地,陛下问的这些,请恕李悦才疏学浅,实在回答不上来。”
可知柴宗训听过李悦的回答后,非但没有任何失望之态,反而是越来越兴奋,继续欢喜的问将道:“李悦教习你觉得辽国是否需要我大周的货物?”
“如何不需要?简直可以说是求之若渴,尽管辽国和我大周一直都处于战争状态,可是大周的铁器、丝绸都是他们急需的东西。而先帝圣明,怕铁器流入辽国之中,反而加强辽国的力量,所以一直都在采取各种手段禁止铁器流入辽国之内,而以如今辽国的冶铁技术,却是还差点意思……”
听李悦讲到这里柴宗训忍不住问道:“辽国不是已经占据燕云十六州这么久了,不可能治铁一点儿进步都没有吧?我不信偌大的燕云之地,居然一个有水平的治铁大师都没有?”
“如何会没有?只是如今的辽国皇帝明显没有将心思花在这上面,他恨不得压榨掉燕云十六州百姓最后一个铜子,哪里会管我们汉人的死活,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会有汉人的怡铁大师站出来为辽人效力?就算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颜面,至少也要想到自己死后会不会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汉奸?
“所以说这个时候才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最佳良机,只可惜如此好的机会,居然被赵匡胤为一己之私的浪费了。”
李悦把话说完,唏嘘不已,似乎受李悦的影响,荆罕儒脸上也是充满了遗憾。
“李悦教习的请求,我或许有办法能够解决,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粗糙的想法,还不是十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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