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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淡淡开口道,“二叔父,芳若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不管对也好,错也罢,有些事情,总该叫她说个明白才是。不然其他人心底会怎么想?”
秦彦瑾一呛,刚要出声,却正好撞上二老太爷凉凉瞥来的目光,顿时心中气焰就短了,只得哼一声却不再出声。
公仪音这才又看向芳若,“芳若,你接着说。”
见秦默和公仪音方才帮了她说话,芳若看向两人的脸色好了些许,“我当时心中便起了疑,就暗暗查访当年给孔慈安胎的大夫和接生的稳婆,不想我竟发现这些人逃的逃,死的死,竟然都找不到踪迹了。”
“我心中愈发起了疑,于是暗中对孔慈进行试探,不想每次说到香雪或者香雪园之事时,她的神色就变得十分不安起来,这愈发坚定了我心中的猜想,当年表姊或许不是难产而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她的孩子也被她人据为了己有!”
秦奕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厅中歇斯底里的芳若和一脸惊慌失措的孔氏,眼中目光呆滞,似有些没法接受他方才听到的一切。
“你血口喷人!”孔氏终于回了神,忙出声反驳,“你说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可有证据?!”
芳若冷哼一声,“我若是有证据,早将此案递与衙门了,你哪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可我又不甘心你这般逍遥法外,殿下说的没错,当我听说秦九郎和重华帝姬不日要来老宅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
她看向秦默和公仪音,眼中含泪,“殿下和九郎既然早已知道这装神弄鬼之人是我,那么想必也知道我表姊当年冤死的真相了。”
公仪音叹口气,心中百感交集,良久,她沉沉开口道,“你说得没错,当年孔氏的胎像不稳,预产期也并不与香雪在同一天,为了怕自己生不下男孩儿,便叫大夫给她开了催产药,又买通了府里给她和香雪找的稳婆。打听到香雪快要发作了,她也忙服下催产药。后来,她果然只生出个死胎,又听说香雪生了个儿子,为了日后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便让稳婆将两人的孩子掉了包。为了怕香雪泄露这个秘密,又命人将其偷偷闷死了。”
“你你胡说八道!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血口喷人!”孔氏已经面无血色,看向公仪音的目光狰狞,恨不得将公仪音生吞活扒的样子。
“正因为你我无冤无仇,所以我没有必要污蔑你。你若是还不死心,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给你安胎的大夫,他因早有预料,所以提前逃了出去。而那对稳婆,虽然被你派人杀死了,但她们死之前,已经将当年之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们留下的女儿。你若是还不死心,我便叫人将他们带上来便是。”
说着,朝门外的仆从挥了挥手,“将人带上来。”
很快,一颤颤巍巍的大夫和三十来岁的妇人在仆从的带领下进了厅内。一见那大夫熟悉的模样,原本还想抵赖的孔氏瘫软在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狼狈,眼里却已经没有了火花,想来她也知道,铁证在前,自己就算再狡辩也无济于事了。
“毒妇!”一直默默听着的二老太爷突然一拍几案,恨恨地看向瘫软在地的孔氏骂道。又恨铁不成干的剐秦彦瑾一眼,“娶妻不贤,家宅不宁啊!真是造孽啊!”
而受到打击最大的,则莫过于秦奕了,一直以来自己百般敬重的母亲居然是杀害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可她却又对自己有养育之恩,这让他该如何自处?!
公仪音瞟一眼秦奕,见他呆呆地立在原地,一言不发,眼神却显出几分灰白的呆滞来,不由心中慨叹两声。
这件事当中,恐怕最无辜的便是秦奕了。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公仪音和秦默也算完成了二老太爷对她们的请求,至于芳若和孔氏最后如何处置,那便是他们二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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