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看到屁股被打得开花,趴在床上养伤的夏子韧。
他有些自责,虽是夏子韧怂恿他出宫,却是他踩中的毒蛇。还是夏子韧救了他,代替他受伤。
见是太子来了,没心没肺的夏子韧眉开眼笑,第一句话却是:“殿下,皇上可有责怪于你?”
他眼眶一热。
这个家伙都伤成了这样,担心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他。
他顿了会儿,摇头,“我……”
头一次,他面对夏子韧时,并未自称“孤”。
“伤口怎么样?”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异样,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被蛇咬的吗?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夏子韧不知他内心的复杂,看太子在自己房中坐下,他很是兴奋。又开始搜肠刮肚地给太子讲笑话,说到尽兴处还指手画脚,结果动作太大,扯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他直咧嘴,抱怨老爹下手太狠。
他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离开时,他在桌上放了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株洁白的天山雪莲,宫中只有两株,另一株在母后那里。
夏子韧的伤势并不需要用到这样宝贵的药材,他却毫不犹豫带了这个过来。
……
几年很快过去,他有了家室。他尚未弱冠,父皇便为他选了太子妃。另有良娣、侍妾若干,他没觉得哪里不对。皇家子弟人人都是如此,而他身为太子,将来不说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从小,父皇对他的教育便是,为帝皇者,不可耽于儿女情长。父皇自己便是如此做的,他尊敬母后,却仍会找其他妃嫔,只不过从不独宠哪一位。
母后贤明,未曾对父皇流连于其他妃嫔处表示过一丝不满。
父皇子嗣薄弱,除母后外,只有两位妃嫔为他添了一双儿女。当母后问询是否要多添些新人,延绵子嗣时,父皇摇头拒绝道,朕已有璟儿这般出色的继承人,不愁江山将来无人打理,不用再劳师动众选秀了。
许是父皇自己尝尽了兄弟太多的苦楚,不愿让他的儿子也落到同等境地吧。
后来父皇身子不好,已减少了上朝次数,让他代为监国。
他的几位伴读里,有三人成了他的左臂右膀。其中,夏子韧虽然读书不好,于习武上却颇有天赋,成国公很早就请奏立了他为世子。
在他十五岁那年,由于西疆边境有蛮族骚扰,父皇派成国公驻守西疆,夏子韧才依依不舍地随父离京,在西疆待了三年。
这个满腔热血又英勇直率的年轻人,竟在那里立了两次不大不小的战功。
三年的分隔,丝毫没有改变夏子韧对他的忠心。他远在西疆,却总是捎信给他。他知道太子很喜欢听自己说些民间轶事,每次都不忘在信中写上几句,还顺便捎给他一些当地的有趣玩意。
这个家伙明明比他小两岁,又是那样粗线条的性子,却总用一颗赤诚的心对待自己。
他有时候很疑惑,夏子韧为何如此黏他?
夏子韧的回答是这样的:“因为你是太子,因为你长得好看。”
他听了,极其无语。
大婚一年多后,他还没有任何子嗣。他待太子妃的态度不咸不淡,给足对方应有的尊重,在她院中歇息的次数是最多的,很少去姬妾那里。女人少,纷争也不多,东宫一片安宁,没有姬妾敢给太子妃脸色瞧。他自认这样做是最好的,他一直效法父皇,给发妻应有的脸面。
虽然,这个太子妃不是他喜欢的,但人是父皇为他选的,严格说来她也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举手投足间是标准的世家贵女风范。
夏子韧这时回了京,立时便来见他,继续与他恢复往来,三不五时上门叨扰。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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