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天不由拍案而起道,这些个玄武军,竟连孩子都不放过。他饮下一碗酒,几拳竟将巨石制成的台面砸出了一个个巴掌大的窟窿。
当夜,云家娘子在院中设了灵,众人以谷酒洒地,祭奠灵儿和孩子们。云家娘子又着小沁,小浩在灵前拜了几拜。烛影摇曳中,慕然依稀记得,那年,莺长,艳艳青衣下,一见便是一生一世的眷顾。慕然喃喃自语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佳人,在水一方。沁儿和浩儿虽不懂这几句话的意思,但只觉得这几句话听着好听,也跟着轻轻吟着。
第二日,云家娘子又寻了些笔墨纸砚,只道,给慕先生消遣罢。慕然见小沁,小浩机灵,教着他姐弟写字。小沁极为聪慧,只半日功夫,竟也将一个云字写得端端正正。陈逊又和云鹤天在山中采来山石巨木,寻来工匠,挨着云鹤天家,搭起一间农舍。农舍搭好时,日子也过去月余了,陈逊和慕然住了外间,慕然住了里间。
云鹤天又领慕然,陈逊在山间骑马,射箭。慕然本就是海州国王子,少时跟着祖父骑马射箭,只是来这大明山的十年,却是再也未迈出宫墙一步了。重拾旧年爱好,慕然却恍如隔世,这苍山本就是山青水秀的地方,三人猎些野兔,狐狸,野鸡,着云家娘子去市集换些油盐并衣衫鞋袜。又种些果蔬,夜间,众人或围坐月下,或把酒言谈武林趣事,或谈些海州国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三人射猎归来,云家娘子早已备好饭食物。云鹤天闻着阵阵清香,如兰花沁人心脾。笑道,”碧霄,你也学起那些夫人,小姐,擦胭脂水粉来了。”云家娘子道,那是夫人小姐的玩意,当家的竟会玩笑,我一个乡野村妇上哪去弄这些。
陈逊只觉香气若有若无,双手双腿又一阵发麻,心下一惊,暗自道,这附近没有兰花,难道,他赶紧喊,云大哥,赶紧闭息。这一喊,云鹤天只觉胸中甚是疼痛。他施展起行云流水,可是只觉得手中无半分力气。陈逊忙嘱咐云家娘子道,云大嫂,速速带孩子们躲起来。怕是有人来了。
云家娘子见二人突然之间神色大变,又见云鹤天脸色煞白,转身撕去年画,在南墙上左右上下一阵敲击,墙应声缓缓向左右移动,出现了一个密室。她将小沁,小浩从灶间唤出,将二人藏进密室中,又一把将慕然推了进去。便又朝堂中的云逊二人道,”今日奴家有幸,同云大侠,逊大侠,并肩抗敌”。此时院中的想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估摸来了六c七人c
慕然将随身背着的木剑取下,放在小沁怀里,轻声道,慕叔叔出去和逊叔叔给你们变个戏法,小沁拿着剑,不要出来。便弯腰从缓缓合上的洞口走出,道,我同云大哥,逊大哥一样,不做贪生怕死之徒,大嫂快些护好孩子们”他自是明白,云大哥随威名远扬震武林,但今日这情形,有两个孩子在,自是多有顾忌。他前脚刚迈出密室,石墙便立刻又合二为一,真是好精妙的设计。
现下,云鹤天和陈逊二人,只觉体内真气乱撞,二人竟都无法控制。遂盘腿打坐,云家娘子靠着云鹤天,用衣袖给他拭去额角的汗水。道,我倒要看看,今日来的是哪家的。她的一双眼睛,泪光闪闪。陈逊只觉异常乏力,自小修习的斑斓掌也无法使出。
哐当当一声,木门板重重砸下,显然是被来人一掌击碎的,碎屑如巨浪般咆哮朝屋内四人打去。慕然敢忙起身,张开双臂,用衣袖挡住了三人,道,云大嫂,两位大哥当心。言语间,只见屋外步入七位戴獠牙黄铜大面的魁梧大汉。这七人着灰色长衫,手中各执一把黑漆漆的重剑,剑鞘上的字,是从一到七,七个不同数字。
陈逊看这七人身法,不似中原武林武功,且这七人似有备而来。慕然正色道,我家哥哥,嫂子,今日不见客。众位不请自来,在下失敬了。
云鹤天道,这是云某家中,众位有何事,尽管冲我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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