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为难我这两位兄弟和我内人。他只觉得每运一次功,五脏六腑就巨痛一次,而一次比一次乏力。云家娘子听这说话的声音,全不像往日洪亮如钟,他说得越来越慢,似病入膏肓。陈逊急道,大哥,莫不可再运功了。
中间执一字剑的那人却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今日行云流水在,西溪十九绝也在。“”阿鼻七雄“”云家娘子暗中思忖,我和当家的平素从未与此七人交道,逊大侠便是不会,慕先生在行宫,更是不会招惹这七人。她曾听父亲谈起,这七人,个个都有阴险恶毒的功夫。
“七位大侠到访,小妹失敬了”云家娘子道,”小妹当家的和这位逊大侠,今日身体不适,不如诸位喝杯清茶,改日再来切磋吧。”中间那人却并不理会云大嫂,径直朝慕然走来,剑尖只指慕然眉心。”休要伤我兄弟“云鹤天拼尽力气冲到慕然跟前,却觉周身软绵绵,迈出半步,竟跌靠在了大椅上。持二字剑的汉子,近前,一剑砍向云鹤天,他无力闪避,剑身正中左肩,登时,鲜血从这三寸多长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浸湿了衣衫。平时这剑,不要说伤他,便是连近他身五尺都是做不到的。云家娘子哇得一声,又扑在云鹤天身上,撕下裙角,便要包扎。但这伤口太深,鲜血喷涌不止,竟然溅了云家娘子一身,她又用左手左掌堵住那伤口,转头望向那几人,却要也是丝毫无恐惧之情。碰得一声,云家娘子将几上几个茶碗重重按在案面上,茶碗碎成了数片,她便握紧这整把碎片,朝老二人中用力掷去。老三横剑一挡,剑身在半空和碎片碰个正着,哗啦啦又齐齐反弹回去,蹬蹬几声,全中了云家娘子眉心和前胸,又贯穿而出,竟在她周身击出了几个大大的血洞,鲜血从洞里倾泄而出。她身子歪了两下,喉间啊得一声后就再也发不出声了。云鹤天顺势撞在地上,云家娘子倒下时,刚巧重重得砸在他背上。老三这一掌,只使出了三分力,但于云家而言,犹如万剑穿心般锋利,她倒在云鹤天前胸的瞬间,咔咔几声,竟生生砸断了云鹤天数根肋骨。云鹤天反手将她抱在怀中,喊着,碧霄,碧霄。
云家娘子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紫,浑身血人一般,气息微弱,轻声道,云大哥,家中床头,我那口樟木箱子里,放着,放着我爹爹给我的金创药,大哥,记着c记着,她脸上全是凄楚哀伤,一双眼睛直直望着那堵石墙,泪水和血水减弱下来,滴在地上尘土里。她一个着字还未说完,脸色变为苍白,双眼也缓缓合上,握着云鹤天的手轻轻垂下,气息全无。
老七老六一起一落,二人便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陈逊双肩,老四老二老七老五围住了慕然。陈逊愤道,好恶毒的玉人香。如若你们是条汉子,大可出来较量。暗想,如不是云大哥倒地接住云大嫂,老三这一剑c定然会叫云大嫂摔得粉身碎骨。云大哥铁汉柔情,真不亏当世英豪。
陈逊现下功力尽失,击不出掌。慕然与他挨了数尺,却无法像当日在锦绣阁那般,护着他潇洒而去。陈逊曾在梦州城中听一个过路的说书先生说过,玉人香是千年前凉州方家的独门毒药,香气如兰,若只沾染一下,习武之人便修为尽毁,就是再修习十年,二十年,也未必会复元。可奇的是,非习武之人,就是天天用这玉人香,也无碍。数百年前,方家一夜灭门,这玉人香也就一并消失了。这方家地处西南边塞一处密林之中。离中原路途遥远,且一路风沙险恶,多有豺狼虎豹出没。朝廷几次三番严令非有诏不得入林。不知今日这七人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毒药,但此七人分明又是冲着慕然而来,却又不是要想要他的性命。
杨家老几步迈到鹤天跟前,他带着大面,陈逊和慕然自是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云鹤天怒目而视,右手按着左肩的伤口,他全身数处骨骼已断裂,每动一下就是锥心刺骨的巨痛。云鹤天道,阁下今日如此待云某,就不怕日后有人用比这更无耻的手段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