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往陈恪身上覆盖上厚厚一层杂物,在箱底用凿子凿了几个小洞,打开了方室的门。陈恪隐约听见头顶有人在翻东西,幸亏箱子够大,云沁放得杂物有多,那人见是几件破衣烂衫,摔碎了一个角的茶碗飘蓬之物,道,这些东西,小哥如若有用,便给小哥,若是小哥觉得没用,就抬出去了丢了吧,给街上那乞儿也好。先前的老李告老回乡了,看了几个,我们姝姑姑却总是觉得不称心,今日有劳小哥打扫了。
他又听得云沁指挥庄中杂役,将这口大箱子抬出庄外,只言给街上乞儿。然后便是有四人抬起箱子,脚力颇快,只是陈恪困在箱底,实在不知是给抬到哪里去了。
等箱子落地,云沁敲着箱子说,恪哥,出来罢。陈恪忙起身,扯去周槽杂物,跳出箱子,抬眼看去,却是在一个茅草亭中。一条羊肠小道,四周都是碧绿绿的山。
云沁抬手派拍去陈恪肩上的灰尘,道,方才是委屈恪哥了。
可如若不这样,今日这两人都无法出得西溪山庄了
陈恪抱拳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两人又哈哈大笑。
他觉着,这个姑娘,倒也十分可爱。
两人又沿着羊肠小道下山,云沁道,我已得知,家父死因与那一个叫玉人香的毒药有关,那毒药长在昆仑州的昆仑山上。我想着前往探个究竟,奈何,只是两地有千里之远。
她朝西远眺,梦州往昆仑州,路途遥远,便是披荆斩棘,呕心沥血,也是在所不辞。
陈恪道,想是这沁儿欲往那昆仑山一趟。便道,不如,我陪沁儿一同去吧。
云沁心中暗想,在云沁谷这十几日相处,看他也是质朴之人,便点了点头,心中只是非常欣喜。
恪云二人,行至梦州官道,此处客栈遍布,客商云集,人声鼎沸。云沁找了家客栈,换去小斯衣衫。又回堂内坐下吃些酒菜。
临桌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正谈论找个帮工,回返昆仑州。
陈恪近前,作揖道,这位叔叔大娘,我兄妹二人欲望昆仑州探望先父故交,盼望二人伯伯大娘,能带我兄妹一程。我二人自当尽力帮忙叔叔大娘。
那妇人细细打量了陈恪,云沁,经商之人,见三百六十五行人,说三百六十五行话,看人自是准透。道,这个小姑娘,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不过,我看二位,不像兄妹,倒像,倒像那游山玩水的,她故意顿了顿,却又接着说道,倒像那游山玩水的小夫妻。
一席话,说得恪云二人一阵面红,那妇人不禁噗嗤一笑,道,也是对爽快的小夫妻。
四人各自吃完酒菜,那夫妇二人引恪云二人出得店门,来到后院,来到稍远处一座马车前道,我和外采买了好些丝绸,茶叶,这架车子不如借了你们小夫妻,这路上你们二人帮我看着这货物。说罢,掀开帘子,内中齐齐整整码着十几口大小各异的木箱,都落着黄铜大锁,想必箱子内是她口中说的茶叶,丝绸。箱前,铺着丝绸软座。
陈恪从那夫妇二人的言谈间,得知,他二人复姓上官,往这昆仑州和梦州,青州,一带做些营生。将那昆仑州的各色肉干,钗环贩至青州和杭州,又着青州和杭州的茶叶,丝绸贩至昆仑州。一盏茶后,那妇人道,上路启程了。上官夫妇坐一马车,恪云二人坐一马车行在那夫妇二人马车之前。
这两座马车,沿着梦州官道,伴着各路商队,直朝西行去。陈恪从那村中农人处也学得些驾驭,官道上尘土飞扬,商贾们又唱些各地的歌谣,南来的,北往的,西去的,一唱一和,喧嚣热闹,正好也免去这漫长路途的无尽寂寥。
一路走来,逢着客店,那夫妇便会嘱陈恪一道将那二乘马车中的箱子尽数搬至夫妇房间,待第二日启程时,再搬回车中。如此过去二十余日,方是到了昆仑州海天府。恪云二人同上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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