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石头。
二人在那石前,端端正正得鞠了三个躬。又将那巨石重用野草c野藤覆好,回了那老婆婆家。
第二日,老婆婆送他二人出村,行到村外,绿油油的田里,七个胡子拉碴的老农伛偻这身子,在忙活些农事。他七人年岁大了,做起这田间的活来,慢慢吞吞,双手抖得厉害,见得这老婆婆,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叫声。个个批头散发,衣衫褴褛,相貌丑陋。老婆婆道,这七人都是个哑巴,十多年前逃难来得此处,我和老头子自是分不清他七人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他七人姓甚名谁。见他七人着实可怜,便将祖屋拾掇了一间,给他七人居住。又恐年岁大了,没个依靠。便将这几亩薄田给他七人耕种,收些口粮,图个温饱。
二人复又行了几日,方才到得青州。青州自古富饶,又是那商贾云集之地。索性将马儿放逐至山间,下得马来,欣赏起这沿途的风景来。此处溪流涓涓,成群的鱼儿在溪间穿梭,更有些富户的别墅建在这山间,倒是个山明水澈的好地方。溪上几个竹筏子,二人跃至这竹筏上,云沁道,恪哥,一个激灵,一道小小的水花子便洒在了陈恪的衣上。二人嬉笑着,玩些水,倒也欢乐。
忽听上游几声兵刃的撞击声,二人朝那声响望去,见是五个持剑的侠客,正围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那五人,正是那日在西溪山庄遇见的柳州五侠。那少女,却是数月前,在白家村遇着的蓝衫少女。他们七人都立在一只竹筏上,那少年道,阿姐,你身上有伤,让弟弟来收拾这几个人。那少女道,辞儿,阿姐不碍事。阿姐同你一道。言语间,那五人的长剑便齐齐朝这二人刺来。
他们出剑快,那剑摔成两截更快,十块废铁落进了溪中。
是那少年,一掌击落。
看这少年的掌法,与那日少女使的掌法一致,只是掌力更带阳刚之气。方才他又喊那少女,阿姐,想必他二人是姐弟。
少年一袭白衣,脸上却是冰冰冷冷的,衣着考究,玉树临风,记忆中的眉眼,梦中相逢,湿了青衫的等待。
是弟弟云浩!
云沁几乎要喊出声来,可是,他怎么喊旁人作阿姐?
少年轻功盈盈,左脚在那筏上轻轻一点,腾空跃起,发带飞扬,柳州五侠中的秦若谷一声喊叫,整个人连同一滩鲜血便齐齐栽进了溪里。
梅若峰,梁若尘,玉若血,廖若空不约而同出手,却见几抹蓝纱如烟花凌空绽放,轻轻悄悄坠落在他四人喉颈间,哐当四声,溪里又多了四个血人。
突得,廖若空挣扎着从溪中立起,右手紧紧抓着一把带血的残剑,步履蹒跚,直朝那二人的后背刺去。
云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正在这时,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从东南角树枝间落下,一个春燕归来立在竹筏上。右手握着一柄白玉剑,白玉剑也并不出鞘,只用剑尖在那残剑上轻轻一点,又在廖若空的后背上轻轻一点。廖若空如纸片般瘫在竹筏上,左手紧紧按住喉间,前胸早已染成了大片的殷红。双眼鼓前,脸上无比狰狞。那姑娘正是那日在西溪山庄遇着的龙小诺,此刻换了身女装。一支五颜六色宝石镶缀的步摇,一袭粉紫蔷薇白玉兰襦裙,腰间缀着一圈明珠。她又朝那少年和少女笑道,你们的功夫好飘逸,就像煌州的仙人和仙女一般。又自顾鼓起掌来。那少年抬头,一袭白衣,两人目光接触,龙小诺不禁啊了一声,脸上显出一丝丝欣喜不已的神色,道,二位功夫如此超凡脱俗,小妹好生佩服。又是一拱手。
那白衣少年温和一笑,道,姑娘也是灿若星辰。她今日这般珠围翠绕,明艳如繁花。这少年一番夸赞,不禁洋洋得意,道,我路过此地,要去往鸣渊。不想就遇见两位了。她言语间又是笑靥明丽,落落大方。
那蓝衣少女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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