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无法道明对错,贺雅责怪钰儿说了她的秘密,可秘密却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时的她并不明白,秘密为何。
凡是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秘密。昨夜你若同她讲,今日她就可能告诉别人。所以无论你跟她说什么,那都不是秘密。这世上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藏在心里的才是秘密。
冬日的风最为凛冽。
钰儿抚着通红的脸颊流出苦涩的泪水。按照平时的钰儿,定是回敬一耳光,甚至十个耳光才算罢休,可此时她心上的痛比她脸上的伤痛十倍。贺雅是谁,是她唯一的姐妹。她曾以拥有夜哥哥和贺雅而骄傲。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谁也不曾属于她。
帐内新月和拓跋夜二人已侧耳倾听许久,新月悠悠举起酒杯:“外面正打得火热,你不去瞧瞧热闹?”
拓跋夜挑挑眉,与之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小辰说过,女子之间的事,男子最好不要参合。”
新月盯着烛火摇曳下拓跋夜云淡风轻的面容,问道:“你的钰儿被打了一巴掌,你都不要去关心一下吗?”
拓跋夜扬起邪笑:“我的新月正与我杯酒言欢,哪里顾得到别人?”
原来,钰儿竟是他眼中的别人。
拓跋夜在新月恍惚间抓起她的玉手:“月儿,你是吃醋了吗?”
新月是第一次被除了哥哥以外的男子握住手,那手掌同宇文昌一样的温热,却不习惯。她慌忙抽回手,紧张道:“我知你在调戏我,但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是我未来的夫君。”她一本正经,不容侵犯的态度令拓跋夜顿生敬意。他反倒觉得自己方才的模样着实滑稽可笑。
那一刻,他已萌生了一种隐晦的情意,他想,他要,他渴望有一天,新月可以喜欢他的调情,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而是因为她心里有他。
从那以后,贺雅与钰儿相见无言,势不两立。
本无仇怨,全因心生。
贺雅不再围着拓跋辰转,怕他感到厌烦;不再为他温酒,怕他嫌弃。她不再为他做任何事,因为一旦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她所做的一切便不光明正大,便成了有心的讨好,卑微而下贱。
于是,贺雅便对钰儿愈加恨之入骨。
心中的想念很奇怪,明明白天一起上路,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还是对他甚是想念,相思入骨。可她拿什么理由去见他,以什么面目去见他呢?
贺雅徘徊在拓跋辰的帐外,心猿不定,意马四驰。
恰巧新月从帐而出,一眼便瞧出贺雅心思,心生怜悯。
她走近贺雅,轻轻道:“小辰在与拓跋夜下棋,那个绍言正陪着小奇呢,没有人给他沏茶了。”
贺雅当下心领神会:“月姐姐你真好!”
她正缺一个理由打扰拓跋辰,贺雅顿时对新月心生好感。
当晚贺雅心满意足的走进茫茫夜色,她感念新月帮助她与辰哥哥和好如初,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走到新月住处,说道:“我同辰哥哥已经回到从前了,我之前还怕他躲着我呢。”
新月安慰道;“有你这么温柔贴心的照顾他,他怎么舍得呢!”
贺雅瞬时笑开了花:“以后有月姐姐在,阿雅更开心了!”
她明白,新月是拓跋夜未来的妻子,而自己想要嫁给辰哥哥,那么新月将是她得以依仗之人。
她微微笑道:“今后还望月姐姐多多提携,阿雅有礼了!”
贺雅躬了个礼,从手腕上取下光润明亮的翡翠手镯,“小小敬意,还请月姐姐收下!”
新月不好拒绝,也不好收下,她寻思半晌,说道:“阿雅,今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这个我就先收下,等回了拓跋,我再回你个礼,你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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