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千里,风雪无情c人有情。
皑皑白雪,点点红梅。
拓跋辰趁着归程休憩的间歇,到近处的山坡上摘下几支艳红的梅花,递给新月说道:“鲜花配美人,花再美,却不敌你于我心上之万一。”
那日阳光正好,拓跋辰笑意盎然,皓齿明眸,一袭白衣胜雪。
新月只淡淡道:“你将这花枝折断,这花便要枯萎了。”
向来乱花丛中所向披靡的拓跋辰再次失手于新月,他一腔情意只得尴尬原地。
不知怎地,见拓跋辰吃瘪的样子新月就打心眼里觉得好笑。她忽而笑道:“逗你的啦。”随即接过开得格外娇艳的梅花,她低头闻了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梅花落,春意浓,长安未安,归人未归,怎个相思重。”
“这是哪里听来的歌谣?”
“这是我之前身边的一个丫头从别处听来的,大抵是讲中原汉朝男儿出征,女子闺中幽怨之情。”
“你放心,我定会将拓跋鲜卑打造一个太平盛世,不会让你闺中寂寞,望着那凋零的花瓣黯然神伤。”
新月闻言一笑置之,哪里有什么太平盛世,宇文昌曾给了她两年的太平盛世,如今却要用自己换得宇文鲜卑的盛世太平。
如今她看的很淡,人生也不过就这样了。
好在,她未来的夫君还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拓跋夜没有忘记新月在高句丽医馆门前为她乞求疗伤,彻夜照料。他不是个会表达情感的人,越是有情,总是看似无情。
拓跋夜想了很多天,才对新月说道:“那日你为了救我,将那副珍珠抵了去。待回了拓跋,我会叫人为你量身定做更好的。”
新月只觉没必要,随口道:“不必了,那本来就是你的,拿来救你再合适不过。”
而拓跋夜心中的情许是藏的太深,不只新月,连他自己都未曾彻底明白。
新月忽然想到拓跋辰近日种种奇怪举止,脸色微红:“小辰最近有些怪异”
拓跋夜蹙眉道:“小辰?你二人何时关系变得亲密,竟叫的如此亲切?”
新月不适应拓跋夜的无理责问,面色微愠道:“他是你弟弟,我同他关系融洽些,有何不妥?”
拓跋夜:“不妥,十分不妥。”
“哪里不妥?”
“哪里都不妥。”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近人情?”
“你最好知道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小辰。”
“你看,你也叫他小辰,我嫁给你,那叫他小辰有什么不对吗?”
拓跋夜没想到被自己给蠢死,纳纳原地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离拓跋部愈近,离宇文部愈远,新月脸上的笑容少了,心中的思念浓厚了一分。她叫琉璃将之前收好的珠钗取出来,却没有插在发髻,只是攥在手心里不住的抚摸。
琉璃瞧在眼里,明白新月是在想家了。她将随行的一幅画取出,在新月面前展开:“小姐,这是雁湖的景色。”
新月将目光移到画上,画中雁湖的景色近在眼前,她明白,这是琉璃为了一解自己的思乡之情。而她却不明白,这幅画对自己来说,意义远不止于此。
她想起前几日拓跋夜闲来问起:“初见你时,你假报”晴绵“之名,这晴绵是谁?”
新月直言道:“她是一个画师的红颜知己。”
“你与她有仇吗?”
“”
现在稳下心来仔细想想,她不禁自嘲的笑笑。当初的脱口而出,也许早已在心中排练许久。其中的爱恨情仇,现在早已吹散于风中。
这还要多亏拓跋辰,那日他无意中瞧见了这幅画作,便对画师的妙手丹青大加称赞。提及画师本尊,新月坦诚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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