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多了一道疤,从额头,穿过眉毛,直到外眼角。v
iewstudio解散后,金天一直保留了这一座四合院,以备他用。比如,如郝知恩所知道的,他有在筹备一家影视公司。直到从西灵山死里逃生,他差一点失去他的右眼,他说,他还是想去拍些他想拍的东西。当
时,郝知恩抢先一步:“千万别跟我说对不起。”“
你知道我要说对不起?”
“毕竟,你有想过为了我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不是想过,是到现在还在想。”
“但我现在只希望你还是你。”
金天俯身拥抱郝知恩,下颌摩挲在她的头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热泪盈眶:“郝知恩,我们对成功的定义始终不同。我就像我的名字,要无愧于心地过好今天。你不同,你对成功的定义更像是一个开拓者,你要的是更好的明天。所以,一旦我还是我,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更辛苦,二是你不再是你。”
就这样,他还是对她说了:“对不起,明知道你会更辛苦。”暂
时用不到大本营了,金天也就将这一座四合院转让了出去。
当晚,他过来处置最后一批杂物。郝
知恩在安顿好了亢奋的“小小摄影师”赵唯一后,也赶了过来,一来给金天打打下手,二来,也算是跟这里道个别。
为了遮住那一道已经渐浅的疤,金天大多数时候会戴着一顶棒球帽。
夜色中,郝知恩一进门便大呼小叫:“哇,这气氛怎么跟鬼丈夫似的?啧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了,你知道鬼丈夫吧?”金
天踏着一地狼藉走过来:“我记得,他当年赚了我妈不少的眼泪。”
她叉腰:“喂,我才大你三岁!”
他轻笑:“是谁当初让grace喊我哥哥的?”
郝知恩一抬手,摘下了金天的棒球帽:“金天,我们结婚吧。”这
不是郝知恩的预谋,所以,假如说金天有五分的意外,这一刻,郝知恩的意外反倒高达八分。猛地,她背过身去,用牙齿嗑上了大拇指的指甲。说出去的话都像泼出去的水了,她才晚三春地想了想这其中的缘由。
爱情这东西,虽说总能扒掉人一层皮,却也是多多益善。
婚姻则不同。
它像是爱情的一个壳,美其名曰“责任”。责任这东西,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爱的时候锦上添花,不爱的时候害人害己。郝知恩一度深信不疑,合则聚,不合则各奔东西的自由是她的上上策,更是金天应得的。
直到适才,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和金天各奔东西。无
论那“责任”是保险绳,还是蚕丝,她也想拴他一拴。她
背对着他问道:“你还要考虑多久?”金
天这才从背后拥抱了郝知恩:“我还以为是你在考虑。”他
不难看出,她是一时冲动了。
“我在考虑?”郝知恩吹胡子瞪眼,“我自己求婚,自己考虑,我有毛病吗?”
金天漫不经心道:“因为我没什么好考虑的。”“
你这是答应了?”
“嗯,答应了。”她
在他怀里转过身,磨蹭得发痒,咯咯直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你配不上我,让我去找更好的!”“
你这是鬼丈夫的剧情吧?”他也是情不自禁,一下下或轻或重地吻着她,“鬼字就不必了,后面两个字我收下了。不过我说,郝知恩,你求婚不会连戒指都没买吧?”郝
知恩晕头转向地当了真:“我现在就去买!”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郝知恩看表:“完蛋,快十二点了!”“
隔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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