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月朝神剑使了一个眼色,突然又忽地刺出了一剑。这剑刺得甚是无情,飞鹰有点不可忍耐,只见神剑张臂大喊了一声,“接弓箭。”一张弓和一只箭从空中翻滚着抛向飞鹰。
说时迟,那时快,飞鹰本能地挪了一下脚踝,侧身闪过,凌波微步一般转身到了潭月身后,飞鹰对自己如此轻盈的步法也始料未及。
箭头像抛物线一样落下,飞鹰扫了一下左手并稳稳拿住,只见潭月不依不饶,又倏地自右胁刺将过来,飞鹰瞅准弓打着旋儿落地之处,箭步纵身一跃,将弓背顶起,又原地猛龙腾跃一般,半空接住弓,拈弓搭箭如迅雷之电,反身对着剑芒,呼啦一声飞去了。
潭月急忙用剑挡了一下,剑箭相交的声音让神剑在一旁大叫精彩,潭月被生生地震了一下,右臂酸疼,禁不住把剑抛向地上。
“潭月姑娘,在下无礼了。莫不是姑娘太过鲁莽,”飞鹰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几乎倒地的潭月,连忙拱手道。
神剑走过去,把潭月搀了起来,没好气的嗔怒道,“看你呆头呆脑的,怎么这会儿如有神助,身手敏捷。看把我姐弄的?”
潭月抖了抖右手,瞅了一眼正在自责的飞鹰,看到飞鹰揶揄着不知道说啥,开心的莞尔一笑,高兴道,“妹妹,今天感谢你了。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手挽着手走开了,把飞鹰干晾在一边。
飞鹰又仔细地瞧了瞧自己的手,手掌并不纤细,纹罗细腻,节骨瘦长,川字型手纹如奔泻的支流,青春正盛。
“墨子说的骨格清奇,难道指的是这双手?”墨子又不会摸骨,飞鹰一边暗香欣喜,一边迷惑不解。
飞鹰抬起头,发现墨子正站在高台上,似乎在说什么。
飞鹰不由得跑了过去,发现也毫不费力。飞鹰,作为穿越前的半个特种兵出身,负重前行十公里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路小跑。
高台上旌旗飘扬,高台下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飞鹰向人群的中间挤了挤,一阵纳闷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飞鹰看了一下,农民和手工业者居多,有扎头巾的,有背草药的,有扛锄头的,有编篾席的,还有少数零星的儿童和妇人,足足有两百多人。飞鹰不知,墨子此时在贫苦大众中间已有些影响力。
飞鹰看向墨子,只见墨子用眼光扫了一下四周,娓娓如星雨般道,“如今天下势颓,诸侯争霸,相互攻伐,纷争不已,广大百姓恹恹未能吭声,难有独善其身者。夫率土之滨,王化衰微,有志之士当扶危济困,让贫苦有所安,让流民有所度。墨子我不图王霸之业,只图天下百姓熠熠星目,附势而安。”
墨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宋国苟安,四周虎狼之国如齐,如郑,如蔡者,环伺而立,似我等有志之士,坐等何益,莫若储精蓄锐,练兵图存,止戈谋安。当国家号召之日,君子借之而有所为。”高台下一阵叫好。
墨子看了看高台下鹤立鸡群的飞鹰,继续道,“今赛马场正是拔擢英雄的练兵场。何以练兵?以赛练兵。今天比赛获胜者,将赏百金,以两匹马置换。”
其时,马市交易一匹骏马可换二十金,墨子此举不仅可结交英雄,又可换得可征战的良驹。
墨子示意了一下神剑,神剑会意,按剑而立,英姿飒爽,继续道,“今天各位英雄豪杰在此,所图者百金,唯有德有才者居之。任何用诡诈取胜者,一经发现,立即取消比赛成绩。”下面听之,一阵骚动。
神剑用剑指向辕门,“众人请看,今年共有五只参赛队伍。我手里有四只箭,已标明出场次序。两两对垒,三局先胜两局者晋级下一轮。五只队伍各出一人,谁先射下辕门下的红球直接晋级下一轮。”只见辕门下悬着一个红球,在阳光下分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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