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下去。“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耿全的眼睛只能看到地面了。这时大队书记秦秋廉让全体坐下。问耿全:“你认罪吗?”耿全说:“我有罪,我认罪,我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秦秋廉宣布:“今天的大会是成功的大会,抓革命促生产,我们的粮食产量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今天的会议结束。”说完后和几个人径自走了。校长上台让各班主任带回自己班。台下喊口号的社员们迅速跳上台,把土坯搬掉,拿掉架子,有人端过水来。秦德望没让喝,说:“不行,现在喝水怕呛着肺管子。到阴凉地先抽颗烟,喘匀了气再喝水。”何平赶紧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耿全说:“放心,一点事没有。”他脸上竟然有笑意,走到大杏树下跳着脚够下来几个青杏,问道:“谁吃?”有人接过去两个,他自己放在嘴里一个乱嚼,然后坐下来慢慢卷烟。这时耿全的哥哥耿志走过来,竖起已经白了一半稀疏的眉毛,翕动着红鼻子,使劲瞪了何平一眼,说:“别装模作样地,猫哭耗子,哼。”拉着耿全走了。受耿全的牵连,耿志的贫协代表拿掉了,他更恨透了何平,他走出几步,又返回来,对着何平说:“记住一句话,血债要用血来偿。”气恨恨地走了。
大智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敌人,这些社员们似乎都在保护他,当然也包括那些声色俱厉的干部们。以后又批斗了几次,形式都差不多,雷声大雨点小,后来天气越来越热,干脆不在台上了,就在大杏树荫下面。秦秋智感觉就像自己和小伙伴们过家家一样。大智还发现,爸爸和耿全的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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