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耿志带着人站在门口高声喊,“何平,何瘸子,你出来。领袖他老人家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我们都是革命同志,你为啥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我家老四还没娶媳妇儿呢。”
何平说:“春生,把他们劝进来,你不能发火,态度要好。看我的。”春生出去把他们迎进来。跑到西屋,看到妈妈睡着了,示意他们小声说话。耿志对何平有气,那是理所当然。原来何平心里愧疚,这次挨斗又摔断了腿,心性也就变了一些。两人进屋就吵了起来。还是春生压住,把刚才那人说的话学了一遍。
耿志气也消了不少,说:“那他们这一半天儿的,肯定还来。你们”话没说完,根生妈的大扫帚早打过来了。耿志挨了几笤帚,抱头鼠窜。
秋义没告诉哥哥,秋仁也知道了。这天谁也没告诉,自己到秦秋廉家,也不进屋,在屋门口,大声喊:“秦秋廉!”立维跑了出来,说他爸不在家。秋仁说:“没你事,你进屋吧,我在大门口等他。”从院子里找一个小板凳,拿到大门口喊了几声。大正月里,人们正闲的发慌,迅速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秋仁,秋仁不说,门口的人越聚越多。
秦立世出来了说:“三叔,你这是干啥,自己家有啥事不能进屋说。”对着大伙儿说:“没事了,都散了吧,我三叔喝酒了,我把他请到屋里喝茶解解酒。”
秋仁说:“立世,三叔没喝酒,你是我大侄子,你爸是我大哥。今儿个三叔不是以这个身份来的,是一个社员的身份找大队书记的。你该忙啥忙啥去,我等秦大书记。”立世看没法儿,回去了。秋仁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就说找秦大书记评理。过了一会儿,秦秋廉家的出来了。秋仁还是那句话,只是站了起来,这是秦家的规矩,长者站着,后生不能坐着。
秋仁说:“秦大书记就在屋里坐着,不用想糊弄我了。我今儿个有个事问明白,我转身就走。”秋仁看着立维走了出去,也没理他,就这么僵持着,快中午饭了,人们都往西街跑,秋仁也不管。这时秋仁妈来了,秋廉家的迎了上去,说:“二婶,你可来了,看我三兄弟闹腾啥呢?这多叫外人笑话,这亲兄爱弟的,啥事至于这样。二婶,你先让老三回去,等他大哥回来,我让他家去找老三。”
秋智妈说:“他大嫂,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你二婶不糊涂,说实话,这不就碍着亲侄子吗?要换个别人是书记,你婶子也要掰扯个长短的。我带着你兄弟回去,在家等着秋廉了。”拉着秋仁就往回走。
秋仁说:“妈,他们都往西跑去了,那边出啥事了?”
秋智妈没好气地说,“走你的,你这心比倭瓜还大。”
是根生家出事了,人们都向根生家跑去。春兰婆家来了十几人,都站在院子里,大门口围满了人。这大秦庄,平时就不缺看热闹的人。这人们见天见地闲的腚疼。上工一天八小时,连说带笑的收工了,一个生产队就那几百亩地,能有多些活?这几天又是过年,人们更是无所事事。根生和秋智跟着韩蕊到河边蹲马步了。根生决定,明个儿学拳,就不蹲马步了,韩蕊答应了。几个人刚进村,看人们都往西街跑,几个人跟着过去。根生一看是自己家,飞似的跑了回去。两人后面跟着她一起进院。。
今儿个媒人没来,亲家老张来了,还有那天两个人,带了十多个后生。这村里人知道来者不善,只盼着快动手,好有热闹看。韩蕊几个人进屋,站在旁边。只有老张三人在屋,何平半倚着墙说话:“来说理的?说理带这么多人,想干啥?”
老张说:“老何,刚才我说了,咱们做不成亲家,那是没缘分,咱不翻脸行吗?我今儿个带这些人来,可不是来打架的,你们这么大个庄子,我带这几个人有啥用,你们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我们。我啥意思呢,刚才我说的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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