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冶棘被冰冷的地面冻醒c硌醒,室内已经一片黑暗,他连忙起身,看见窗外天空已经变成蓝黑色。
卫生间内没有雷露娜,但卫生间的门仍锁着。他走到一个门半掩着的隔间,看见雷露娜脚踩马桶盖,坐着水箱盖。
“你没睡死?”雷露娜淡淡笑道,起身离开隔间,“两次向你动刀的凶徒,你跟她共处一室还能睡着,你真是心大。”
欧冶棘看她神情平静,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再纠缠我了,对吧?”
“不会了,我放弃血婚大法了,你没用了。血婚大法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威力,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放弃廷舟哥哥了,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他是否喜欢上别人是他的事,这都与我无关了。”
“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欧冶棘笑道。
“想通了。你睡着期间,我仔细想了想,他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同甘共苦几十年的夫妻尚且可以离婚,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我与他?他虽是我的未婚夫,但也只是娃娃亲,正式的订婚典礼还没举办过。说穿了,他与我也不过是熟人。我与他连朋友都不是,朋友之间能轻松说笑,我在他面前根本就不自在。哼,除非正式成为情侣,否则我会一直不自在!我不愿再不自在下去,我放弃他了,从今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
“你真能舍得?”欧冶棘问道,“你不是苦恋多年吗?能这么就罢手?”
“怎么不能?你不要小看女人。”雷露娜讥笑,“女人是镜子,谁拥有她,她就照谁的形,谁若离开,她也转眼忘却。她若忘不了前任,是她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也是故意跟前任过不去,她是自高自大。就算结为夫妻,丈夫突然死去,寡妇守节几个月也就是了,她若守节多年,也不是因为思念亡夫,而是单身于她更有利。这不是女人天性凉薄,而是是上天没赋予她占据男人的权力——同样,男人也没占据女人的权力。女人也是人,不是非嫁人不可。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若说夫妻一体,彼此拥有,这话很对,若说夫妻是朋友,是兄弟姐妹,是主仆,是上下级,是同事,那就更对了——这都是心理医生对我说的。以前我不承认,现在不得不承认。既然廷舟哥哥对我没情意,我也不会再痴恋他。”
欧冶棘闻言沉默,想想她说的话,却也没法反驳。
“你能想通再好不过。那么,再见。”欧冶棘要离开,雷露娜拦住他。
“别忙走。你知道我这么多黑历史,我也要知道你的黑历史,免得你拿我的黑历史要挟我。”
“我不会拿你的黑历史要挟你。不过,就算你知道我的黑历史,我也不受你要挟。”欧冶棘笑道,“不是我自夸,我的脸和心比石头更硬,黑历史根本威胁不到我。”
“是吗?能不能威胁到你是我的事,你只管说几件。”
欧冶棘拒绝:“不行。我虽不怕自己的黑历史,但我的黑历史都涉及到别人,我没权牵涉别人。”
雷露娜皱眉:“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欧冶棘无奈道:“我哪里无赖了?真是的,你的黑历史于我何干?我公布你的黑历史,于我有什么益处?若说黑历史,今天与你纠缠,就足以成为我的黑历史!你嫌丢脸,怕我说,我也嫌丢脸,怕别人说!”
雷露娜恼怒,一拳击向欧冶棘左胸,被他抬手截住。
放开她的拳头,欧冶棘叹道:“别纠结所谓黑历史了,纠结比黑历史本身的伤害更大!”他伸手掏摸内衣口袋,将里那把金色弹簧刀还给雷露娜。这弹簧刀沉甸甸的,金黄之中微微泛红,欧冶棘估计它是纯金的。
雷露娜没接刀,想了想迟疑道:“如果你愿意,这把刀是你从我这抢的,是你抢劫的赃物,是你的黑历史。”
欧冶棘立刻将刀塞到她手里,爽快拒绝:“我没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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