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叹了一声,“唉,原来是邹德水。”
魏有源知道师父刚才是元神出窍,外出探知消息。其实,魏有源早就知道邹德水会来道观,就是不知道他会带着什么样的心情重返故地。想到这,魏有源对赵锦锋说道:“师父,我还是出去交待一下,以免其重闯我们后院!”
赵锦锋略微地思忖片刻,“也好。出去后,把门反锁。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时光荏苒,痛楚之花,会在不经意间带着自有的醇厚芳香绽放在不远处等着赵锦锋与之相遇。魏有源知道,师父怕见到邹德水,从而触碰到对故人感怀悲怨之情。
也就在魏有源走出后院的同时,清源观的山门前,来了几部小车。陪同尊贵的客人来此游赏的,还是清源镇的周副镇长。
任真人安排了一下道士们手头上的事之后,也早早地在山门前恭候。
车子一经停稳,周正新副镇长像一名训练有素的救火队员,敏捷地从第一部车钻出,快步来到第二部车门前,一手帮客人打开车门,一手遮着车门顶部,庄重地延请客人下车。
这边的任真人见状,也快步迎了上去。从车上慢悠悠出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年龄在六十开外,精神矍铄,步履轻松。
周副镇长娴熟地将任真人向这名老者及其随从作了引见,之后,便将客人全交由任真人,请进清源观。
这位老者就是邹志弘,对于他来说,来清源观属故地重游,他是来看变迁的,所以,并不在意任真人的那套解说词。
一行人随步来到三清殿的廊道口,魏有源正好与他们照了面。
魏有源与走到前头的任辰子相互注目点了一下头,他就侧身到一旁让客人们先入门。
突然,邹志弘正欲抬脚想迈过这道门坎时,脚没能抬过门坎,但身子已经前倾,抬起的脚尖被绊着了,他整个人一下子往前扑倒。
邹志弘的脑瓜嗡的一下,意识到自己要栽了,这时,就连他身边的那群跟班也全都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救应。
刹那间,一旁让道的魏有源伸出了手。
邹志弘感觉自己身体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撑住,原本即将坠地的身体像是被牢牢定格了一般,悬在那纹丝不动。
待大家缓神时,邹志弘方定神看了魏有源一眼,嘴唇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不停地颤抖,一把拉住魏有源的手,说道:“太感谢你啦,小伙子,身手不错。”
说罢,邹志弘又回转过身,对身旁的跟班说,“这是天尊显灵了。邹某自知犯了大错,罪孽深重,不可饶恕。我们这次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而是专程来赎罪的”
邹志弘急忙让任真人带自己来到殿堂的香案前,又让身后的一名随从将一个用红布包裹起来的包袱放置在香案上,邹志弘亲手慢慢地将它打开来。
一只铜制的香炉碗,映着闪闪的香火烛光,铮明瓦亮地显现在香案上。
“年轻时,自己想出去闯荡,又苦于没有路费。”殿堂内鸦雀无声,邹志弘面向大殿的天尊神像述说着他的陈年往事,“就上贵观,偷取了这只宣德炉充当路费。这么多年,一想到自己曾犯下的这等错事,便寝食难安。”说着,邹志弘己经眼眶湿润。
身后随从递过一块手帕,欲制止邹志弘老人继续说下去,但是,老人摆了摆手,“我在卖掉这只香炉时,自己知道是在犯错,所以,便在其中的一只炉脚上,咬下一个牙印,就想着,等到哪一天自己有钱了,要亲手将它赎回来。可时隔二十多年之后,自己手头才积攒下了一点钱,多方打听并寻找这只香炉,却始终音讯全无。”邹志弘抹了一把泪水,几度哽咽,“直到几个月前,自己在一个拍卖公告上重新见到了它。当我来到拍卖公司,再次看到留在它那脚上的牙印时,我放声大哭。把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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