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声音娇滴滴的,让凌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管是语气,还是年龄,跟她说出的话之间,都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目测这个妇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凌夜脑补了一下她当着十八岁的姬好的面,叫“儿子”的场景
还没有脑补出画面,就听见陈道士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道长这位才是凌真人”
那妇人抬眼朝凌夜看过去,惊讶与不敢相信的表情一闪即逝,随即伸出手,道:“您好,我叫毛玉凤,是姬好的的继母”
伸出手在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指上轻轻一触,凌夜道:“听毛道长说,令郎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叫陈道长和我来看看”
毛玉凤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道:“不不是‘令郎’,是‘令郎’的儿子”
“噗”陈道士没有憋住。
毛玉凤有些诧异的朝他看了看,随后又转向有点呆愣的凌夜。
凌夜没有笑,傻愣了好半天,随后才想明白,毛玉凤可能是,将“令郎”和“郎”给搞混了。
说起来这个事还得怪他现在这个时代,用“令郎”这一类词汇的人本来就少,这还是在偏僻小县的乡下。
以前总是喜欢说方鸿渐“掉书袋”,瞧这事,弄得有多尴尬
他今年也才十八岁,怎么接受得了,毛玉凤称姬好是“令郎的儿子”哪有祖父和孙子同龄的道理?
只是“你的儿子”四个字,凌夜始终觉得,对着毛玉凤有些说不出口。好在这会儿人不多,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
凌夜依然有些尴尬,赶紧岔开话题,请毛玉凤带他和陈道长去瞧瞧姬好。
毛道长热情的接过凌夜手中的密码箱,当先领着他们,进了别墅底层的一个房间。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席梦思床,床上躺着一个病人,两边还站着好几个人,估计不是姬家的亲戚,就少邻居。
毛道长悄悄的告诉凌夜,原本姬好的卧室在二楼,这间是临时布置的
凌夜随即就明白了他虽然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作为阳县的乡下人,自然也明白阳县乡下的许多陈规陋俗
阳县乡下,房子不论是别墅还是平房,进大门的那一间都是“堂屋”。堂屋的功能,看似相当于城里房子的“厅”。
不过乡下的堂屋与城里的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首先就是堂屋里必然供奉有祖宗牌位(曾经有一个特定的时期,供奉的是领袖肖像。)
其次就是在有红c白喜事的时候,堂屋会凸显出特殊的功能,当然,还有忌讳。
其中最重要的忌讳,就是堂屋,新人不能“横穿”,亡人不能“直穿”,否则就会导致家宅不宁。
所以家中有危重病人的时候,不管之前的卧室是在二楼还是三楼,咽气之前都会挪到一层来住。
姬好被安排住在了一楼,可想而知,姬家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毛道长对围在姬好床前的那几个人说,“凌真人到了有没有救,让凌真人瞅瞅”
随后还是毛玉凤“客气的”请那些人离开了床边。
凌夜和陈道士相视一眼,走了过去,随后朝床上看过去只看了一眼,凌夜就倒吸了口冷气。
躺在床上的姬好,小腹以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却惨白如纸,不时的散发出阵阵冷气
下身却只是穿了条齐膝的短裤,两条腿依然通红一片。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短裤上明明放了两大块薄冰,衣服却有烧焦的味道
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诡异,以至于凌夜猜测,姬家人请道士上门,很可能不是想救姬好的命。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情形,着实是有些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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