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人越来越多,将府衙前的一条街都堵死了。
头一拨骂的是因为发了冬装。
这一拨的民众则是个个端着装着生了芽的谷子豆子的盆碗过来。
“太子殿下,吃的粮食为什么都生了芽了?还发着黑霉?”
“这是想毒死草民们吗?”
“我们要吃的!”
“太子是个假惺惺的人!”
“请太子出来解释!”
一个得了顾非墨赏钱的混混嘿嘿笑着将一个装了发着黑霉的谷子的碗砸向了府衙。
哗啦——
嘭!
一人行动,紧接着,十来个人都纷纷砸起了自己的碗。
很快,越来越多的愤怒的人们,纷纷端着领来的发了芽长了霉的豆子与谷子,往青州的府衙门前泼。
法不责众。
这么多的人在闹,戚捕头的头都大了,难道全部抓?好几百人啊!
盯着前方闹事人群看的顾非墨唇角微微一扬,冷嗤一声。
他朝马车一旁骑马的一名青年男子说道,“罗远,开始第二个行动!”
罗远是顾府罗管事的儿子,是顾府的护卫头领,这次顾非墨来了青州,将府里的护卫也带来了不少。
“是,公子!”罗远骑马飞快的离开了。
府衙里。
青州知州沉着脸,心中将这个太子骂了千万遍,心说这干的都是什么事?
夏天都到了,太子却带着一车棉服发给灾民,民众怒起来,可是会将他也骂进去的。
但,人家是太子,又不能太得罪了。
“太子殿下,眼下,下臣建议先派人稳住秩序再说。”
段琸冷沉着脸,朝青州知州挥了挥手,“知州大人还不快去?”
嘎?
他去安抚发怒的民众?
青州知州又在心中骂起了太子,让他当挡箭牌?
太子是小人!
而衙门前,几个身着羽林卫的男子冲进了人群,揪着人群就打。
这些人口里还喊着,“太子有令,全部都散开!敢聚众闹事者,格杀勿论!”
五六个羽林卫,挥着棍子就朝一群民众的身上狠揍。
被顾非墨花了银子请的混混则趁着混乱,从袖中摸出事先装在瓶子里的鸡血往脸上一抹,然后扯起嗓子喊道,“太子的护卫打死人了!救命啊,死人了啊——”
一人喊,紧接着,十来个人也喊起来,“官兵打死人了!还有没天理了?发的慰问品不能穿不能吃,却又不容老百姓说一句,苍天啊,难怪我青州会大旱半年啊,这便是有暴君现世征兆啊!”
十几人也是同样的趁着混乱,从怀里摸出装有鸡血的瓶子,一一往身上洒着。
这几人哭天喊地的喊着打人了杀人了,引得更多的人喊起来,加上言语煽动,几百人直接是冲进了青州府衙。
而最先的那五六个“羽林卫”则是趁着乱,悄悄的跑掉了,一边跑一边脱着身上的衣衫。
几人心中均是乐呵呵,这样闹大了,够那太子喝一壶的吧,看他还敢不敢惹咱顾公子!
好几百人闹起来,戚捕头与十几个衙役哪里拦得住?
青州知州心中正含有怨气,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假意的敷衍着命戚捕头拦着。
这么一假意,一众民众便冲进了府衙。
府衙里。
段琸正在对身边人大发雷霆,“是谁动的手?不是只让维持一下秩序吗?怎么会打起来了?”
随从正要回答,便见数不清的民众冲进了府衙正堂,人人手中扬着烂菜叶一股脑儿往太子这儿扔。
“太子殿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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