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巷子被挂满了花灯之后,芸姝不仅再也不害怕走这条路,反而每晚都想在这条路上多停留一会儿。
赏赏这些花灯,任清凉的晚风幽幽穿过巷子,芸姝栖身于这一切美好当中,暂且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暂且抛之脑后。
当她回到西院后,眼前此景象,让她顿时惊在原地。
只见院中整齐排了十来个婢女,见芸姝一到,齐齐向芸姝行礼道:“奴婢见过沈姑娘!”
芸姝反复确定并不是自己花了眼。
众婢女一同向前来,又是帮芸姝提灯笼,又是左右将她搀扶,护送到屋内。
从众婢女的搀扶,和自己因惊吓而几乎不会走路的双脚来看,芸姝十分确定自己并非是在做梦,就在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其中缘由的时候,被众人搀扶到屋内,更是被眼前此景所震惊
只见她原本朴素从简的屋内,现已是另外一番模样。
屋内原本陈旧褪色的桌椅已全部被换成崭新的红木雕花桌椅。就连往日摆放绿植的旧椅处,也被换上一张金丝楠木博古架,不仅重新摆上了些稀奇的绿植,还增添了不少工艺精美的花样摆件。
原本与厅室正对的床榻也用几扇草色琉璃屏风隔开。床头新置的梳妆台不仅大而华丽,上面更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精致木盒,里面装满了各种首饰和博粉,口脂
芸姝就这么大致环视一圈,这屋中的摆置,几乎要赶上她在南唐时的寝殿了。
究竟是何人安排的这一切?莫非是他?芸姝在心中默默猜测。
“沈姑娘,奴婢来伺候你沐浴更衣。”一婢女道
“沈姑娘,奴婢给您倒茶。”另一婢女又道
“沈姑娘,奴婢为您准备了夜宵!”
“沈姑娘!”
“沈姑娘!”
“”
就在芸姝被这些女子搞得晕头转向之际,终于等到了冬青回来。
“哇”冬青还未将第二只脚踏入屋内,便愣在原地,瞠目结舌,“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冬青,你终于回来了!”芸姝借机,赶紧从人群中窜出来。
“小姐怎怎么回事?”冬青依旧还没能回过神来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芸姝将冬青拉到身边,低声道,“你我现在也全是府上的婢女,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伺候,怕是不妥吧?”
冬青想了想,凑到芸姝耳边低声问道:“莫非是少将军?”
芸姝听后,思虑片刻,先是点了两下头,接着又是摇头。
这府中上下,也只有他是得过芸姝帮助的人,莫非是他想要感激芸姝的相救之恩?若是要感谢,何不早日就谢了,要至此时才谢?
何况他要谢总该是去向他母亲求情,少折磨些她才是,招来这么多人伺候她,也不合乎常理啊!
莫非是娴夫人?芸姝想了想,也不可能。娴夫人一向朴素从简,手下的婢女也不过才三两人,怎可能会派十来个婢女来伺候她?
老夫人便更不可能了,她正日里对芸姝少些挖苦和折磨,少故意挑些芸姝的毛病,已是万幸,更不可能专门派人来伺候她。
冬青试探着,张口询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只见其中一婢女恭敬道:“姑娘别管奴婢们是谁派来的,只管吩咐奴婢们做事即可。”
众婢女接着异口同声道:“奴婢将悉心伺候姑娘!”
二人听后,相视,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那个小姐要歇息了,你们先退下吧!我在这就行。”冬青道
“诺!”只见她们顺从冬青的吩咐,齐齐退下。
冬青见此,暗自偷笑,她竟然也能有吩咐别人的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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