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5.惊惧(第2/4页)  停渊驻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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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岿微露沮丧之色,不知该如何回话。亚父忽又道:“听闻贵使精通天文星象,此山上修有观象台,贵使可愿在积艳山多留几日,同老夫一起切磋一番星象天文?”

    山岿转目一想,欣然道:“凌元帅相邀,敢不从命?”

    我再次从怀里掏出言眺的银笛,不知不觉又检视一番。短短的银笛并无独特之处,浑身上下光滑异常,想必是因言眺经年抚摩。如今我已确信短笛之内,并无任何暗器机关,他却为何在生死关头要取出这支短笛握在手中?

    也许是因笛尾内侧刻着的这一行小字:

    太子萧芒自作用器。

    无论如何,他都是与萧芒有关联之人。但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又岂会与皇太子毫无关联?他生死关头紧握着萧芒之物,也许只是另一个爱戴萧芒的百姓。

    仍是有怪异之处。

    当日在南汀,他借口身上多有暗器机括,宁可叫男女有别的五妹帮他卸甲拔箭,也不要我来帮他上药。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萧芒或旧朝的可疑之物?

    如今回到积艳山,皮肉之伤早已痊愈,他定然得知少了何物,却始终不曾来向我要回。他是不敢,还是浑不在意?

    若是浑不在意,当日昏迷之际为何握得如此之紧?

    若是不敢,他心虚什么?

    但再可疑,这也是他人之物,理当归还。我握着银笛,向西庭而去。

    转过一丛夹竹桃,便见言眺躺在一条石凳上。遥遥望去,他双目微阖,也不知是睡是醉,只是脸上,却仍戴着我的人/皮/面具。我微一犹豫,本想转身回去,却鬼使神差反而走向前去。

    言眺似未察觉有人,仍是闭着双目,他却仿佛嫌天气燥热般,稍稍扯开了衣领,露出了整个脖颈。

    一个男子怎会有如此白皙娇嫩的颈项?往上看,却是我自己的脸。

    眉眼唇鼻,额头与下颌,与我丝毫不差,另一个自己,活生生便在眼前咫尺。冬日的午后阳光照得这张脸一片通透,纤毫毕现又泛着润泽之光,如伸手可及的世间万千美。猛然间,我看见自己的手已不知不觉抚在这张脸上,掠过眉峰与鼻梁,滑过面颊及唇角。我惊醒般收回手,几乎要夺路而逃,却见言眺只睫毛抖了抖,却并未醒来。

    我心中明白此时转身就走才是明智之举,却不能迈开半步,仿佛从未学过走路,更未学过轻功。这张脸便如天地间唯一存在之物,令我不得不看,更令我如花草木石般动弹不得。

    镜子里的自己只是虚像,眼前却是血肉活人,一呼一吸之间胸口起伏,尤其那颈项,我从未想到过一个男子竟会有如此让人心动的脖颈。

    似乎也曾见过,我想起疏离,更想起于茗仙,每次她仰头与我说话,我见到的脖颈便是如此这般只是之前我满是厌恶,从未心动,如今想像吻在如此的颈项,心头只觉得一热,浑身似乎有热汗正要涌出,又觉喉咙中一阵焦渴,从心到身仿佛都有一种骚动不安,不觉低头一看,丹田之下分明起了变化。

    我呆了一呆,这才意识到自己丑态,大骇之下,转身便逃,用尽了每一分内力,展开了最快的身法,只求速速离开西庭,不要让言眺见到如此不成体统的我。

    我一路狂奔,直到飞奔至东庭后山,整个人跳入水仙池。

    我一动不动地泡在池水中,丝毫不觉寒冬的冰凉,只觉得面颊火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自心头升起:我竟对言眺起了欲/念!但愿他对适才这一幕毫无察觉!

    回想起那张石凳上的脸,另一个更让我惊恐的念头泛起:我竟对着自己的脸起了欲/念!

    “帝尧以则哲垂谟,文王以多士兴咏。取之于正人,鉴之于灵镜。量其器能,审其检行。必宜度机而分职,不可违方以从政。若其惑于听受,暗于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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