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5.惊惧(第3/4页)  停渊驻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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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有道者咸屈,无用者必伸。谄谀竞进以求媚,玩好不召而自臻”

    我反复地背诵这段能记起的《贞观政要》,只求忘记白天之事,能与往常一般平静入眠。

    我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四周镜子里的自己,更不敢朝自己的丹田以下看去,人若不能掌控自己身体,又与禽/兽何异?

    只怕身体当真不听我使唤,果然成了禽/兽。

    却无法不反复想着适才的情形。我一咬牙,竭力在脑中将言眺的脸换成任何一个女子的脸,哪怕是于茗仙的脸,便有种种绮念,也算是个正常男子的渴求,却依旧无法逃脱梦境中的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便拥住了那身躯,不由自主便压了上去,吻上那脖颈,一寸接着一寸。往下双峰温软,似是于茗仙,忽又平阔硬挺,似是言眺。半是迷惘不解,半是不知所措,我涨得难受,却不知所往,只能抬眼往上看去。

    这一看便再无法移开目光,如坚冰熔化于热火。

    于是只剩了这张脸,无论如何纠缠辗转,如何狂热奋进,如何轻柔温存,都是我自己的脸。再无迷惘,再无失措,只有说不出的畅快,说不出的满足。我在大汗淋漓中一惊而醒,只觉得两腿之间一片滑腻湿冷。

    我猛地坐起,一睁眼便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朦胧的脸,原来晨曦已驾,即将天光大亮。

    我怔怔地坐着,只看着自己镜中的脸逐渐清晰,也逐渐陌生。

    所有挣扎都已白费。喘息声中我卸下最后的衣物,如同卸下最后的羞耻心,下床走到镜子前,看着面前不着/寸/缕的陌生美少年,那所有如雕似琢的身体起伏,那丹唇皓齿,欲/望又再度抬头。绝望之后,心里倒反而是一片平静。

    我缓缓伸手,慢慢往下握住了那不由我操控之物,再度屈从于欲/念的摆布。

    白马知我心意,只驮着我尽力狂奔,好让我将无尽的烦恼尽数抛在身后。

    祈水水面微冰,倒映着粼粼日光,寒冽的清风进到鼻中,仿佛令我脑中也清明起来。

    我一生所为,虽称不上是君子,但也远不是禽/兽。回想昨夜今晨的种种,我却只觉荒唐又无地自容。我本该如这冰面上的日光一般坦荡晴朗,如今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举?

    我放缰缓行,任由白马踯躅,忽然想起了几日不曾见到的五妹。

    身为女子真是自由自在,可以永不受欲/念摆布,更不会做出禽/兽之举来。

    一生高洁,其实只有女子才能做到罢?

    昨夜之梦我无力操纵,但今晨之事绝不可再为。

    我掉转马头,迎向远远跟在我身后的程进,道:“秩先,你派人找些白布,把我房中所有铜镜全部遮住,一块也不要露出来,藻井也不可漏掉,记下了么?”

    程进闻得此言,面露诧异之色,一时竟忘了答应,隔了许久才道:“主公是说,要将所有镜子封住?”

    我点一点头,心里却想着那张长凳上的脸。

    我从怀里取出一块面纱,蒙住了自己的脸,心里略觉踏实,仿佛面纱蒙住的不是我的面容,而是我的双眼。

    四更天,我再次与这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躯在梦境中翻滚。

    五更天,我撕开了蒙住铜镜的白布,再一次重复了前一天的所为。

    精力泻去之后,羞耻与懊悔随着疲乏重又占据我身心。绝不可再如此!我顾不得戴冠便冲出东庭,来到无暇殿前,疯狂地擂着聚将鼓,吓得两旁的兵士各个面色如土。

    各将一面急冲冲地进殿,一面整理衣冠,不明所以地看向王座上披头散发的我。

    我将眼光缓缓自妹妹,言眺和萧疏离的脸上转过,滑过整个大堂,再不看任何人,仿佛对着虚空平静地道:“我愿立刻娶妻,请亚父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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