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飞檐青瓦,殿前的石阶上雕刻有狮子图纹,四边的飞檐上停驻着游龙戏凤,房间的瓦梁上用金漆绘出麒麟的身姿,朱色的横梁架在宫鸾的各个角落,一派辉煌的气度。
然而整个宫殿却空落落的,来往的人少之又少,偶有人匆匆经过也是低着头满面肃容,更别提声乐礼器,光是这宫苑外围杂草便已经遍及脚踝,无人打理。
“别东张西望的,快点。”秦焕催促道。
“哦,来了。”天章加快脚步,几步就追上了前方走出去老远的秦焕,初来时的惊慌被压在了心底,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下天章才勉强接受了自己穿越到异世的事实。
习惯后反倒觉得这样的转变并非全都是坏处,比如他这具身体,五感变得敏锐了,身体也变得更加矫捷,四肢充满了可怕的爆发力,如果说这也算是坏处的话,那可就真是有点自哀自怨了,天章的乐观心态恰好的平衡了他心底的慌乱,令他看起来镇定自若。
跟着秦焕的脚步走入内殿,秦焕先进去跟里面的人报备了,透过半开的门扉天章看到静坐在案前的男人一脸肃容,案几上堆满了书简,男人正揉着额头流露出短暂的疲惫之色,而这些恰好被站在门外的天章看了个真切。
在昆仑有人这么评价过画师的眼睛——人肉相机。
没错,哪怕是最次的画师也能够将眼前哪怕瞬间的微小变化记忆下来,毕竟转瞬即逝的灵感总是那么的难以捕获,所以哪怕只有一丝也好,也想要仔细的记忆下来。
天章察觉到了月溪的疲累,而这边月溪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半兽。
“进来吧。”月溪朝天章摆了摆手。
“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问我吧,秦焕都跟我说了,你是胎果?”
月溪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将自己的审视了一遍,这感觉就跟当初拿着画去参加面试一样让人紧张。
“胎果是什么?”天章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冷静,他回问月溪。
在来的路上也听秦焕说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但这个世界的构成太复杂了,看秦焕的意思显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这里是常世”眼前这个人虽然有着常世的皮囊,内里却并非常世的人,月溪决定从头开始说起。
“在常世,动物c植物c妖魔c人类甚至半兽都是从树上出生的,我们称之为卵果,人类和半兽的卵果只在城镇和州府的里木之上长出,一对夫妻在里木的树枝绑上缎带,向天帝祈求要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半兽。
而胎果就是本应该在常世被父母摘下的卵果却因为各种意外,被蚀卷到了昆仑或者蓬莱。
同样的,蚀也会将昆仑或者蓬莱的人卷入这里,被蚀卷走的卵果会随机进入一位妇女的肚子,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而在那里,卵果为了保护自己会让自己努力长得和两亲相似,然而对于卵果来说,常世才是他们的真正的家。”
“当你从那边的世界回到常世的时候,包裹在身上的那一层伪装便会剥落,露出你在这里本来的样子,这样的情况我们称其为胎果,而你在这里的样子也就是半兽,半兽虽然在常世也有不少,但像你这样被蚀卷走又能回来的半兽恐怕仅此一人。”
说到这月溪陷入沉思之中,万中无一是否正说明了这个人的不一般呢?
天章听的愣愣的,也就是说他本就是这里的人?
“那昆仑和蓬莱又是?”
“昆仑就是你们那里的中国,而蓬莱也就是倭国,现名为日本。从昆仑而来的人我们称其为山客,而蓬莱而来的则称为海客。”
说着,月溪走到那挂在墙上的地图前。
“你看,在世界的边缘,也就是无尽的海洋,我们称其为虚海,据说在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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