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有种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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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烦燥郁闷的杨承祖已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沈秋梅没抓到手，像得了一场大病，就凭他的老革命资历和能耐，生没把她降伏，真乃是他一生的不幸。在女人面前他是个久闯江湖，永不息灭，升腾不败的，见到母鸡就踩蛋的公鸡高手，他同沈秋梅初起有爱的朦胧，是他的祈求，是科长的诱惑。可是她却拒绝了一切，仅有的那点爱在他和她之间泡汤了，一切划为无有，尽管得到几个响亮的嘴巴。但在他心里那不是嘴巴，是抚摸，是比她的红唇还要温柔的亲吻。他越想越美，越有滋味儿。他想到曹操的名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在女人身上不能亏待自己。他最喜欢的就是江湖之美，沈秋梅就是一位江湖的红女人。

    在思虑中杨承祖不由得想起伟人的一句话，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在沈秋梅面前，他永远是得胜者，跑，是汲取教训，失败孕育着胜利，也是他爱情生涯中必须经历的履途。

    咚咚咚，外边传来敲门声，邱秘书即刻站起来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于飞，于是她笑问：“于厂长，您”邱秘书见于飞手里托着文件袋，又想起杨承祖坐在桌前想事时呆若木的心态，悄悄说，“杨厂长这会儿的脑袋可是忙得很哪，一会笑一会板着脸的，不知心里在干什么。”说着向里边看了看，又示意于飞加点小心，别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这是邱秘书的好意，于飞当然听的进去，微笑地向她点头，表示理解，便径直地走向里间，见到杨承祖道：“杨厂长，你太累了。如果我是不受欢迎的人，希望不要形成习惯性的排斥。这将对你我和全厂都会不利。”这是他的警告，而且是预防性的。沉思中的杨承祖听后打起精神，站起来，伸手示意要他请坐，可是心里却说，于飞将会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因为知道他来的意图，尤其手中那个文件袋，向重型炸弹，会导致同他的冲突，而这种冲突是不可回避的。但是于飞勉强地一笑说，他带来的不是灾难，而是厂里改革的发展和预期效益。他把文件放在杨承祖眼前说：“不要想的太多，您再看看，要从大局着手，这已经是第四次修改稿，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说支持，是因为他是老总，像水浒传中的及时雨宋江，厂里的改革离开他是不能进行下去的。

    “如果我没想错，你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变本加厉！”杨承祖不怀好意地向于飞斜了一眼。“我不会支持你的，因为你要改变我们的社会制度，改变党的宗旨。”

    听起来是中国的正道，似有不可非议之说。但是于飞很坦然地摇头，他的摇头是带着讽刺的微笑；你给我带的帽子一个比一个重，原来还能听的下去，现在变成合金钢的，也许再也不会摘下来了。但他还是郑重地向杨承祖提出问题。他问什么是社会转型？什么是市场经济？这是社会在发展中的关键一环，像人走路，走不动了，如果让医生诊断，那是两条腿得了病，要改制，不改制也不行，因为这条路已经走不下去了，现在拿的百分之七十的工资就是病态，我们的光明机械厂的工人，包括你我所有人，拿的就是病态工资，车间工人的状况你都看到了，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产品买不出去，百分之七十的工资拿了两年了，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猪的脑袋就知道吃，一旦吃的食物都买不

    “行了！行了！”杨承祖急伸手阻止，不能听下去，他反问于飞，为什么要提这个？他认为市场经济是个二异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什么！尤其是所有制的倒退！像牛倒嚼，我们的社会制度是给人定的，我们是人，不是那些反雏的牛羊！他又重复说，中国是人的社会，这就是现今中国的社会制度，一句话，我们没收资产阶级的一切！就像吃到肚子里的的菜饭，不能吐出来再嚼一遍，这就是他杨承祖要坚持的原则。他一再明确：这不是他个人说教，是党性的原则立场！是中国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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