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脸色阴沉,周遭的人不敢造次,场面有些尴尬。只有李秉一人无所谓,甚至随意至极,侧身对着一群人说道:“你们若是想叙旧,本郡公给你们匀个地方便是,大不了就是睡柴房去。”
宇文护闻言,脸色更黑了。李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指他虐待他吗?堂堂中山公府,连下人都不会睡的柴房,李秉竟然说要去睡!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贺拔纬见气氛不对,赶紧上前和稀泥,“好了好了,我们打扰你休息是我们不对,不过你也少说两句,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不是?”
贺拔纬这边说两句,宇文护那边说两句。
宇文护看在贺拔纬的面子上,强忍着怒气,“不知陇西郡公今夜宴会开始之前去了何处?”
李秉一脸无辜,淡然道:“原来你是来审问的呀!”
宇文护已经在爆发边缘,结果便听到李秉接着说道:“你要这么问的话,我可得好好想想!你也知道今夜来的这些人里边,不止你认识,好多与我李秉也相熟。哦,对了!今夜贵府的三小姐还把我堵在水榭半日,不让我离去。可惜她说了那么多,在下还是不知所云。
国公爷若是得了空,可否替在下问个一二?”
“你!”宇文护气得面红脖子粗,对着李秉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李秉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点名中山公府三小姐,这不是打他脸是什么?
宇文护气得拂袖而去,把三人晾在风中乘凉。
冷风吹过,贺拔纬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穿了一件单衣,在寒风中驻足了这么久,一脸委屈地看着李秉,“你就不打算谢谢我这个恩人?”
李秉没好气地白了贺拔纬一眼,请他们两个进屋。
房门反锁后,窦毅一改茫然无知,神情严肃地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拿了宇文护什么东西?”
贺拔纬也是一脸凝重地盯着李秉,“你该知道那家伙的脾气,看样的丢的东西非同小可,你可别给自己找麻烦!”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可曾说我拿了他的东西?”李秉一脸玩味,好笑地看着神经紧绷的两人。
窦毅c贺拔纬一懵,“那你是去做什么了?”
李秉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两人这才发现他的脖颈处竟然有抓痕,刚刚外面黑灯瞎火的,不仅他们,就连宇文护都看不清,这会让掌灯后竟是这么清晰。
“你这是?”窦毅c贺拔纬一脸不可置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能把李秉伤成这样!难道江湖上又出了什么高人不成?
李秉无意遮拦受伤之事,之事这说话的口气可不怎么好,“今夜我本想去宇文护的书房走一圈,结果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那通身浓郁的脂粉气一看就是女的。正巧当时宇文护带着季阳景进书房品鉴春景空山图,我们当时就躲在房梁上。
宇文护跟季阳景走后,那女人竟然暗算我,不仅拿走了春景空山图,还反手给我了一枚暗器。”
李秉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六棱形雪花状飞镖,“你们去查一下,看看江湖上有谁使用这种暗器。”
窦毅拿起飞镖反复研究,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女人伤了你,还从你手上取走了春景空山图?”
贺拔纬强忍着不敢笑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李秉见此,更是恼火,用眼睛狠狠地瞪了贺拔纬一眼,贺拔纬神经一紧,赶紧躲到窦毅身后偷笑。
“看来这女人不一般啊!”窦毅很是感慨道,在李秉将要发火之前,郑重地说道:“这飞镖设计很是巧妙,至少杀伤力比普通飞镖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有能力使用这种飞镖的,应该不多。你稍等些时日,我去问一问。”
贺拔纬调整好情绪,从窦毅身后冒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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